秦明半坐著依靠在床上,深邃的視線掃過阮惜寒,觸目的便是滿是鮮血的衣裳,視線一陣緊縮,他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阮惜寒邁開步子,緩緩地朝著秦明的床邊走去,白皙如玉的臉頰滿是悲傷,清澈明亮的眼底,寫滿了愧疚。
“你……怎麼樣了?”
阮惜寒的聲音十分的輕柔,在寂靜的病房內顯得格外的突兀。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秦明的聲音有幾分沙啞,但依據是原本的音色。
他的唇角揚起一絲弧度,阮惜寒看的並不真切。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阮惜寒微微頷首,目光真摯的看向秦明,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緊緊的攥住衣角,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和無措。
“不怪你,我們誰都不知道那間咖啡廳會出現問題,救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秦明的聲音十分的平淡,麵部纏著紗布,阮惜寒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但能感覺得到,他的臉上有著淺淺的笑意。
“嘎吱。”
靳彥辰推門而入,純手工定製皮鞋的聲音,在瓷磚地板上顯得格外的響亮,阮惜寒快速的轉過頭,觸目的便是靳彥辰冰冷如雕塑般的俊臉,和犀利如刀劍一般的眼眸。
阮惜寒神情淡漠的轉過身來,看向秦明。
靳彥辰深邃的目光微微加深,漆黑的眼底帶著幾分痛楚。
“她就那麼不願意看到我嗎?”
靳彥辰在心底暗暗地呢喃道,高挺的身子,更加的冰冷,自內而外的透著一股子寒氣。
僅僅是兩秒鍾的時間,阮惜寒便感覺到自己的身旁有一股強大的氣場,阮惜寒知道那是靳彥辰。
“感覺怎麼樣?”
靳彥辰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卻極具魅惑,隱隱之中,透著一絲關心,漆黑的眼底浮現一絲擔心和感激。
擔心,因為秦明是他的兄弟。
感激,因為秦明救了阮惜寒。
“我很好,不用擔心。”
秦明依舊十分平淡的說道,黝黑的眼眸看向靳彥辰,眼底竟有些心虛。
到底他們才是兄弟,可他還是為了一個女人做了對不起兄弟的事情。
“沒事就好,我已經幫你聯係好了大夫,你身上的燒傷不必擔心。”
靳彥辰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身邊的阮惜寒一眼,仿佛她的存在如同空氣一般。
阮惜寒的身子,僵硬在哪裏,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攥住衣角,白色的衣服,瞬間布滿了褶皺。
“謝謝你,三爺。”
秦明十分感激的說道,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
未待靳彥辰說話,安琪雅和葉皖笙推門而入。
安琪雅白皙精致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原本紅潤的唇也沒了血色。
一進到病房,安琪雅便掙紮著朝著秦明走去,步子不斷的加快,故作虛弱的身子,仿佛隨時都要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