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腦袋有病?
阮惜寒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答案。
因為她在抬頭對上安琪雅視線的那一瞬間,看到了她眼神中毫不掩飾的輕蔑,頓時所有的好感都消失殆盡。
“你是誰?”
阮惜寒的盈盈笑意凝固在臉上,璀璨的眼眸頓時嚴肅了幾分,深不見底。
阮惜寒是一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況且眼前的這個女人,她並不認識,但卻能在初次見麵露出這樣的深情。
由此來看,絕對是有備而來。
保不準是第二個曲婉茹。
阮惜寒到不怕眼前的安琪雅是第二個曲婉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本就不是一個軟柿子,自然是不怕。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就好。”
安琪雅的臉上依舊帶著嫵媚的笑容,眉眼彎彎,妖豔至極。
但阮惜寒卻沒了欣賞的意思,皮囊不錯,但是這裏子……阮惜寒不敢恭維。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時間跟你在這裏磨嘰,若不是看你長得好看,早就將你轟出去了。”
阮惜寒的臉上沒了笑意,漆黑的眼眸多了幾分探究。
安琪雅進到病房有五分鍾的時間了,但卻始終保持著臉上的笑意,即便阮惜寒知道她是裝的,但還是不得不佩服,她竟然這麼願意賠笑。
“倒是個急性子,這一點和彥辰差的太多,實屬不配。”
安琪雅微微蹙眉,而後冷聲說道,唇角依舊微微上揚,處變不驚,帶著幾分笑意。
阮惜寒頓時愣在哪裏。
彥辰?她是誰?
為何將靳彥辰叫的這般的親密?
難道是情敵?
“你到底是誰?”
阮惜寒再一次陰沉著臉,冷聲問道。
若是情敵,就應該另眼看待,自己的男人,不能讓人搶了去。
“我過來是告訴你一件事情。”
安琪雅淺笑盈盈,眼眸中多了幾分算計。
“說吧。”
阮惜寒倒是十分的坦然,白皙如玉的麵頰上帶著幾分煩躁。
自從醒來,她的心裏就十分的不舒服,感覺到十分的煩躁和慌亂,而此刻竟然更加的嚴重。
“你的母親快不行了!”
安琪雅紅唇微啟,輕聲的說道,麵目頓時冷淡了許多,幽深的眼眸,帶著幾分得意。
“你說什麼?”
阮惜寒直接愣在哪裏,握在手中的水杯直接滑落在被子上,溫水順著她的手流淌到地板之上。
清澈的明亮的眼眸,瞬間失去了顏色。
“你的母親在急救室搶救,你最好的朋友出車禍癱在床上,沒了往日的光彩,你就是個掃把星,一點一點的逼死你身邊親近的人。”
安琪雅的臉上瞬間變的狠厲和怨恨,深不見底的眼眸,仿佛是要講阮惜寒吸進去一般。
“你騙人!”
阮惜寒厲聲反駁,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她的母親,便是她的命。
“騙你?我為何要騙你?你難道就沒想想,靳彥辰為什麼沒在這裏?”
安琪雅好看的眉微微上挑,嫣紅的唇微微上揚,漆黑的眼底帶著幾分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