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許老態的臉上,此時竟多了幾分疼惜。
許久,他才冷聲說道,“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阮華輝帶著些許皺紋的臉上是阮思思從未見過的嚴肅,目光犀利,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阮思思和解荷母女愣在哪裏,一個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好,另一個連哭泣聲都不敢有。
許未說話的靳鴻飛,沉思了一下,而後驀然開口,“爸,惜寒要死了,你去看看她吧。”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和悲傷,消沉的氣質,並未像阮思思那般哭著吵委屈。
靳鴻飛的話音一落,阮家的三個人均是一愣。
解荷和阮思思一聽阮惜寒要死了,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但這話是從靳鴻飛的嘴裏說出來的,阮思思竟還有些悲傷。
阮華輝的神情呆滯在哪裏,眼神空洞,蒼老的臉上溢出悲傷的情緒,在心底不住的呢喃著,“阮惜寒快要死了……”
過去的時候,阮華輝最喜歡的孩子便是阮惜寒,那個時候她雖然驕縱了些,但卻不會做一些傷天害理,侮辱家門的事情。
而三年前,阮惜寒的醜聞傳遍了真個洛城,而這件事讓阮華輝失了麵子,在洛城抬不起頭來。
在後來,他以為阮惜寒會回來和他認錯,可是她卻日漸囂張跋扈,沒了禮儀,到後來,甚至上當著他的麵去辱罵解荷和阮思思,更甚的是有的時候會當著他的麵動起手來。
阮華輝的尊嚴一次又一次的收到阮惜寒的挑釁,在加上解荷和阮思思不斷的添油加醋,父母倆漸行漸遠,如今已經成為了仇人。
可是此刻,在阮華輝聽到阮惜寒要死了的消息,他的心格外的難受,那股子發自內心的討厭,漸漸被憂傷所取代。
許久,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阮華輝緩緩地起身,朝著樓上走出。
高挺的背影,此刻竟有些孤單。
靳鴻飛三人望著那抹身影,五味雜瓶。
解荷和阮思思的心裏,充滿了恨意。
“媽媽,思思,我先回公司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幾分鍾後,靳鴻飛也跟著起身,而後麵目表情的說道,俊俏的臉上寫滿了憂傷和絕望。
“鴻飛,你去吧,不用擔心思思。”
解荷的臉上揚起一絲笑容,而後輕聲的說,如同慈母一般。
靳鴻飛點了點頭,而後轉身離去。
倒是阮思思,心有不甘,妖豔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恨意。
“媽媽,你沒看出來嗎?爸爸和鴻飛聽見那個小賤人要死了,紛紛心軟了,要是真讓他們去了,我看我們的努力是白費了。”
阮思思的臉上是濃濃的嫉妒之意,漆黑的眼底閃爍著濃濃的恨意。
她努力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到達了今天這一步,怎麼就能功虧一簣呢?
解荷的臉上也是烏雲密布,滿是憤怒,尖銳的眼眸閃過一絲濃烈的恨意,隨即臉上揚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