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寒的質問,一聲接一聲,每一聲都猶如尖刀一般,刺進靳彥辰的心髒。
靳彥辰漆黑的眼眸中一絲傷痛,心碎如實,心如刀割,放在餐桌之下的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骨節發白,沒了血色。
冷漠的視線一直鎖在阮惜寒的身上,那犀利的目光,仿佛是要講阮惜寒看穿。
阮惜寒不卑不亢,充滿堅定的臉龐迎上靳彥辰的目光,微抿著的嘴角掩飾著內心的傷痛。
許久,在阮惜寒以為靳彥辰不會在說什麼的時候,他薄涼的唇,緩緩地吐出幾個字,“若都是我做的,你會怎麼辦?”
若都是我做的,你會怎麼做?
阮惜寒在心裏呢喃著,清澈明亮的眼眸瞬間被淚水氤氳了眼眶,而後她趕忙垂下頭,掩飾著臉頰上的悲傷和憤怒,緊咬著的嘴唇,沒了血色。
“若是你做的,我一定會報警!”
待淚水消失殆盡,阮惜寒猛地抬起了頭,而後冷聲說道,昔日那清澈明亮的眼眸中也多了幾分狠厲,蒼白的臉頰之上滿是堅定。
說完這些話,阮惜寒的心如刀割一般,心中唯一的那抹堅持瞬間崩塌。
在靳彥辰沒說出這樣的話時,在阮惜寒的心裏,隻要他肯解釋,她也會想出各種辦法,用自己的能力去補償司經晨。
可是,靳彥辰不言不語不解釋,隻是淡漠的留下那句話,便沒了聲響。
靳彥辰聽了阮惜寒的話,棱角分明的臉上頓時繃在一起,沒了血色,微眯著的眼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悲傷。
許久,他驀然起身,長腿大邁,走至玄關處,頭也不回,冷聲說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隨時奉陪。”
冰冷的聲音猶如寒冰一般,刺進阮惜寒的內心。
說完,靳彥辰開門離去,不多時便傳出來車子的響聲。
阮惜寒知道,靳彥辰已經離開,偌大的別墅也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的身子,直接攤在椅子上,眼淚瞬間氤氳了眼眶,晶瑩的淚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流淌下來。
偌大的別墅,隻有阮惜寒的啜泣聲隱隱傳出。
久至深夜。
………………
翌日,司經晨悠悠轉醒,而曲婉茹一如既往的守在床榻,但過於勞累,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淡漠的視線觸及到曲婉茹淩亂的發絲,薄厚適中的唇格外的幹澀,許久,他才開口道,恍然如世,“你……一直在這裏?”
他很想問問阮惜寒在哪裏,可是環視一周,他並未看到她的身影。
曲婉茹被熟悉的聲音驚醒,而後快速的抬起頭顱,微涼的視線在觸及到司經晨睜開的眼神時,充滿了驚喜。
“經晨哥哥,你終於醒了!”
歡喜的聲音,掩飾不住的驚喜。
“嗯。”
司經晨輕聲應答,言語中並未有多大的驚喜。
他輕抬眼眸,而後輕聲問道,“惜寒……她……在哪裏?為什麼沒有看到她,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