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晨哥哥,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看看我?阮惜寒那個女人是別人的妻子,伴在他人的身側,她的心裏沒有一丁點你的位置,你為什麼還不放下她?”
曲婉茹的聲音多了幾分淒涼,字字誅心。
司經晨蒼白的臉頰上閃過一絲痛處,眼底閃過一絲嘲笑,但隨即冷聲開口,“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喜歡的人是她,就不必多說,在我們認識的這二十年裏,我隻當做你是不懂事的妹妹,不要讓我更加的厭惡你。”
冰冷的語言,如一個刺紮在曲婉茹的心裏,萬般疼痛。
“經晨哥哥,你為何對我這般殘忍,我到底哪裏不如她?”
曲婉茹依舊不死心,聲聲淚棄,哭成了淚人。
司經晨煩躁的皺了皺眉,而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去看曲婉茹那張布滿淚痕的臉。
曲婉茹抬頭,見司經晨這般樣子,在看到他身上的紗布,便停止了眼淚,而後哽咽著說道,“經晨哥哥,不管你怎麼討厭我,我都要陪在你的身邊,一如過去的二十年。”
曲婉茹的眼眸中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司經晨聽了隻是皺皺眉,始終未睜開自己的眼睛。
曲婉茹坐在他的身側,仔細端詳著那個自己朝思夜想的麵孔,漆黑的眼底竟是溫柔。
阮惜寒依舊不放心,再一次來到司經晨的病房外,透過窗子見到的便是曲婉茹聲聲淚棄的樣子和司經晨微動的手指。
她心中大喜,想要立刻進去,但裏麵的形式緊張,阮惜寒便站在門口等候。
靳彥辰盯著她帶著笑意的麵頰和重新盈滿光亮的臉頰,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眼底劃過一絲悲傷。
“寒寒,他醒來你很開心嗎?”
猶豫了許久,靳彥辰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嗯,很開心。”
阮惜寒輕聲應答,清澈的眼眸時不時的飄向病房,甚至從未正眼看靳彥辰一眼。
司經晨能夠好起來,她的心裏便不會那麼的自責,也不會那麼的難過。
司經晨是她唯一交心的朋友,也是她除了靳彥辰之外,唯一信任的人。
聽了阮惜寒的話,靳彥辰左心房的位置驟然疼痛,微眯著的深邃的眼眸微微加深,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情愫。
寒寒,他醒來你這般開心,若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你也會這般擔心嗎?
沉思了許久,靳彥辰忽然開口,低沉的聲音,多了幾分滄桑,“寒寒,你……”
靳彥辰的話音未落,便被阮惜寒打斷,“彥辰,他們好像是說完了,我要進去看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進去?”
俏皮的聲音,殷切的眼眸,都寫滿了對司經晨的擔心。
靳彥辰麵色一愣,冷聲拒絕,“不去。”
冰冷的聲音猶如寒冰一般。
阮惜寒盯著他越發冰冷的麵孔,心下疑慮,但她更擔心司經晨的情況,隻是“哦”了一下,便開門進到了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