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中風那日,解荷當著說有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話,當時她還不相信,可是此刻,她竟然感到十分的恐懼。
事實證明,每一個親近她的人,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最愛她,最疼她的母親中風住院昏迷不醒。
唯一的好朋友為了幫她,出了車禍生死未卜。
曲婉茹衝上前來,毫不猶豫的甩了一巴掌在阮惜寒的臉上,狼狽的麵目十分的猙獰。
“阮惜寒,為什麼躺在手術室裏的不是你,為什麼出車禍的不是你?經晨哥哥那麼好,他怎麼就能得到這樣的下場?”
阮惜寒蒼白的臉頰瞬間浮現五個清晰的指痕,甚至嘴角都溢出一絲鮮血,狼狽至極的麵目,看起來十分的恐怖,但她好像是感覺不到痛疼一般,依舊是那般失魂落魄的樣子。
曲婉茹見阮惜寒不加反抗,更加的憤怒,再一次衝上前來,不斷地打她,罵她。
“為什麼你這樣的賤人還能夠平安的活在這個世上?為什麼?”
“若是經晨哥哥出了什麼事兒,我要你陪葬!”
難聽到極致的汙言碎語,狠厲尖銳的指甲刺進她柔軟的肌膚,絲絲鮮血爭先恐後的流淌出來。
白皙的肌膚,瞬間青紫,還夾雜著血絲,格外的恐怖。
但阮惜寒卻枉若未聞,枉若未見一般,依舊不吭聲,攤坐在原地,默默承受著曲婉茹的憤怒。
忽然,手術室的燈光滅了,大夫推開門,推著躺在病床上的司經晨緩緩地走了出來。
“這裏是醫院,請不要喧鬧,若是想打架請出去。”
大夫的聲音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忽然響起,阮惜寒一愣,空洞的眼神瞬間有了色彩,她不顧身體上的疼痛,快速的跑到司經晨的床邊。
隻見,司經晨的雙眼緊閉,頭顱上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胳膊和腿上也紛紛纏著紗布。
阮惜寒十分的擔心,在看到司經晨的那一刻眼淚掉了下來。
“惜寒,我查……到了……我查……到了……”
司經晨蒼白的嘴唇微微開啟,細小而又斷續的話語從他沒了血色的唇角溢出。
阮惜寒的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掉落在地板上,她仔細端詳著司經晨那滿身傷痕的臉,自責不已。
若不是她求助他調查當年的事情,他也不會落到如今這般的模樣。
曲婉茹快速的跑到她的身邊,用力的扯開她,而後哭著說道,“經晨哥哥,你怎麼樣了?你快點好起來……”
阮惜寒顧不上那麼多,趕忙起身對著大夫說道,“大夫,他怎麼樣了?”
沙啞的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擔心。
淩亂的發絲,皺皺巴巴的襯衫,和布滿指痕和鮮血的脖頸手臂,這樣一看,十分的狼狽。
“司先生並沒有什麼大礙了,但需要休息幾個月,身體多處骨折,還有輕微的腦震蕩。”
大夫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