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就一晚上不在,霍太太是又寂寞了?”
霍景淵瞧著她的樣子,心裏直犯惡心。
蘇棉想起今天打掉的那個孩子,心髒一緊,霍景淵卻猛地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拎起來,甩下了沙發。
蘇棉摔了個實打實的,後腦勺直接著地,腦子裏“嗡”的一聲就炸開了,疼痛頓時間襲來。
“你好自為之!”霍景淵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恨不得就這樣把她扔出去,讓她從此在眼前消失,從此在他的生活裏消失!
關門聲響起,蘇棉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仿佛溺水般呼吸困難。
她捂著胸口,掙紮著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回到臥室。
打開抽屜,找出一個白色的瓶子,顫抖的倒出一顆藥丸服下,慢慢的,呼吸才平穩下來。
蘇棉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樣倒在床上,她已經沒有淚流了,整個眼睛都是空洞的。
早晨八點,蘇棉還是條件反射般地起床,霍景淵胃不好,她不放心他吃外麵的東西,結婚五年,她每天都堅持給他送餐。
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前,蘇棉發現門怎麼也打不開。裏麵的動靜有點大了,引起職工們的異樣目光。
助理走過來,有點為難地說,“太太,那個,霍總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午飯您先吃吧。”
“誰在裏麵?”蘇棉平靜地問。
助理有點開不了口。
“你不說,我隻能繼續敲門了。”
助理張了張口,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是喬詩茗小姐。”
蘇棉笑了一聲,她這算是自取其辱吧,明明已經猜到答案,卻偏還要問。
她隻覺得身後有無數的目光在嘲笑她,諷刺她,手裏的保溫盒變得異樣地沉重。
她可以在此時離開,做個識趣的正房太太,或者是大鬧公司,上演捉小三的戲碼,可是她不。
她就這樣站在門外,等著他們完事,然後打開辦公室的門。
“蘇小姐。”喬詩茗微笑地看著她,那樣子,分明是在對她示威。
蘇棉雙手緊握,回以微笑。可是當她踏進辦公室,聞著那一室旖旎的味道的時候,她終於是繃不住了,轉身跑出了辦公室。
她逃不出去了,在她編織的名叫霍景淵的牢籠裏,她總是不由自主地就乖乖地呆在裏麵,盡管他手裏提著刀,也知道他的刀會刺向她,可她還是會在他麵前臣服。
愛他,似乎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蘇棉隻覺得胸口發悶地無法呼吸,她慌張地從包裏拿出便攜藥盒,吞下一粒藥丸,灌了一大杯白開水,呼吸才慢慢平複下來。
進洗手間用冷水一遍一遍地潑到臉上,直到足夠清醒後,蘇棉才抬起頭來,用紙巾擦幹臉上的水珠。
這時,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打開。
喬詩茗走進來,見到蘇棉也不覺得奇怪,“我說你又何必呢,景淵又不愛你,你這樣纏著他,我們大家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