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次領兵進攻的是江豐……”黑牛稟告。
江豐是原太子元純鈞的貼身侍衛。
青鋒臉色微白,“好,真的是他們。”
紫陌一直不吃藥,青鋒點了她的穴位,讓軍醫給她服藥,十名軍醫過來,都判斷不出紫陌中了什麼毒。
紫陌閉著眼睛,她知道自己中的毒,隻是不想救自己。
“陌兒,你這是為了什麼?”
“陌兒不想再看一遍你們骨肉相殘。”紫陌說完躺下,再不說話。
青鋒走到帳外,看到外麵漫山遍野的屍體和營帳,他低聲問秦南:“這次戰爭,你覺得我們有幾分勝算?”
“皇上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秦南問。
“當然是真話。”
秦南麵無表情:“沒有勝算。”
“什麼?”
“我們五萬大軍,黑虎軍現在已經將近五萬,我相信,他們還會有兵力增援。而且,這是他們的地盤,山上地形複雜,與我們不利。再加上,萬徹、江豐他們,對我們的仇恨不是別人能理解的,所以我們並沒有勝算。”秦南分析。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對付他們,不能主動進攻。如果,黑虎王真的有野心,自會攻打洛陽,等他們到我們的地盤再說吧。”
青鋒立刻傳令李成際撤兵回朝。
黑虎軍大帳內。
萬徹、江豐、淩風、玲瓏等圍在黑虎王身邊。
大家都在沉默,都在想黑虎王剛才問的一個問題。
黑虎王問:“大家是想一路殺到洛陽,與大興決一死戰,賭一把勝者為王敗為寇的豪情,還是回到我們的地盤,從此放下戰爭,過簡單平穩的生活?”
帳中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大戰在即,黑虎王竟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戰爭就是為了和平,為了我們能有一個安穩的生活,可是談何容易?我們不打過去,他們會放過我們嗎?”萬徹率先發言。
“不要管他們能否放過我們,我隻想知道各位心裏的真實想法。”黑虎王道。
“大哥,我們當然喜歡過安穩的生活,打打殺殺,為的是什麼?”淩風笑著說。
“我也是,隻要是戰爭,就會死人,我更喜歡我們在山裏的生活。”緊跟著說。
隻有江豐沉默著。
黑虎王明白他的心思,他太想為太子報仇了。
“豐兒,你的心思我明白。如果太子還活著,他會怎麼做?”
黑虎王平時很少和他們說這麼多。
他一向話少,即使在最親密的人麵前,他也不苟言笑。
自從見了那位紫陌姑娘,大家覺得他變了。
玲瓏在旁邊偷偷打量他,悵然若失。
李成際派常銳和秦南帶領精挑細選的暗衛,護送皇上和紫陌先行離開,他帶著黑牛和程錢斷後。
李成際身上中的箭雖然不深,不足以要命,卻因為失血太多,臉色蒼白。
他咬牙堅持布置完軍務。
軍醫給紫陌服了好幾種藥,仍舊沒有徹底解開紫陌身上的毒,她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三天後,路上遇到殷霆的大部隊,保護著皇上回到了洛陽。
一路上,殷霆幾次詢問黑虎軍的情況,皇上看著他:“黑虎王,你也認識,你猜的沒錯,是他。以後,我不會主動攻打黑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