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多少的心去找了。
可是孩子們,就是這樣的不見了。
心底裏的那份痛讓她的臉色煞白一片,若不是手扶著桌子,她連站都站不穩。
“曉曉,他跟你說什麼了?為什麼你臉色這麼不好?”身前一道影子閃來,木少離終於擺脫了兩個纏著他的人閃了過來。
抿抿唇,心還是痛,“他說找不到孩子們。”
木少離的臉色也一黯,“曉曉,也許他們沒事。”他也查過了,那兩個孩子就象是人間蒸發一樣,仿佛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合T市兩個王牌男人的力量都無法找到薇薇和強強,她還能說什麼,搖了搖頭,“走吧,開席了。”
收起了哀傷的心緒,笑對所有到場的人,她突的覺得自己就象是一個戲子一樣的遊走在人群間。
水君禦真的沒走,居然撿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了。
莫曉竹正要走到自己的主桌前,突的,看到一個記者走向了水君禦,“水先生,聽聞你在上次的土地招標會上以天價標到了一塊地,對手就是這絲語酒店的莫總,是嗎?”
記者就是這樣的,無孔不入,見縫插針。
記者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卻一下子吸引了他周遭眾多人的目光,所有人再一次把視線落在水君禦的身上,這絕對是一個讓他難堪至及的問題,誰都在暗猜他會怎麼回答,就連莫曉竹也不由得把視線落在了那個男人身上,隻等,他的回答。
說好聽了,他會有麵子,說不好聽了,他會讓她沒麵子。
水君禦麵不改色,依然還是落坐時的那份輕鬆的表情,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先是啜飲了一口,這才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水先生,如果是的話,那就證明水先生與莫總是對手了,不是嗎?如果不是,可我聽說……”
“是,不過,我們是對手,也是朋友。”水君禦慢條斯理的回答,一杯酒不知不覺間就全喝入了口中,微啟著唇,露出他一截白色的牙齒,看著他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的樣子,居然帶著數不盡的性感,讓莫曉竹暗自想起那天晚上還有電梯裏他對她做過的一切,手,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水君禦,她恨他。
徐徐的走過去,莫曉竹一點也不避諱的停在他麵前,“水廳長,我們是朋友嗎?”她不是他的朋友,他是她的敵人,或者,確切一點說是仇人。
“怎麼?不是嗎?”男人的臉色微曬,有些沒想到她會當著人前給他如此的難堪。
有些話,她覺得她真的該說了,輕輕的一笑,她忽而俯身唇貼向了男人的耳,然後壓低了聲音的對他道,“我想水先生應該記得一個姓許的女子吧,她是我媽媽,她死了,墜樓而死,而原因是因為一個姓莫的人先於她而死了。”
她的聲音是那麼的低,低的隻有他才能聽得到。
“啪”,手中的酒杯落在了桌子上,濺起了酒液灑了滿桌子都是,可是,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水君禦的臉色,此刻已經徹底的變了。
依稀還記得那則新聞,他隻是在報紙上看到莫淩生的所謂的情,婦墜樓的慘狀,那時,他隨手扔下報紙,甚至沒有仔細去看。
便也隻記得那個女子是姓許的,甚至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了,也是這個時候他想起了曾經看到的莫曉竹的身份資料,她母親,的確是姓許的。
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真的忘記了,可這一刻提起,他也瞬間就明白了莫曉竹恨他的原因了。
原來,是因為他害死了她的家人。
“怎麼樣,水先生還認為我們是朋友嗎?”
他靜靜的如雕像一般的坐在原處,竟是從沒有過的心痛,或者,就如她所說,他們之間真的不適合。
他是該放手了。
找不到孩子們,那個連係他們之間的紐帶也終結了。
斷了,就斷的幹幹淨淨吧。
無視座位旁邊的人詫異的目光,他並不看莫曉竹,而是視線悠悠的掃了一遍桌子上已經上好的菜色,“莫總,不管我們是不是朋友,總要讓我吃完這一餐飯吧。”
他居然,沒有站起來馬上離開。
遠處的人並不知道剛剛他與莫曉竹之間的風起雲湧,因為,莫曉竹對他說起許雲時聲音是壓得極低的,再加上周遭有點吵,所以,除了水君禦並沒有別人聽到,但是水君禦瞬間的變化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也都在好奇著剛剛她對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