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坐穩了,手機響了起來,水君禦不慌不忙的接起,一點也不象是要被警察帶走的犯人,“安風,什麼事?”
“水先生,強強的DNA報告出來了,你要看嗎?”
安風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告訴水君禦了,可每一次他都醉著酒,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哦,我倒是給忘記了,你再去想辦法查查他所謂的那個爹地的NDA,然後告訴我。”水君禦隻當身旁的警察如不在,神態安祥自在。
“好的,查到了我會告訴你,隻是,這有點難度,很難取到對方的血。”
“簡單,他前些日子才做過體檢的,你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OK,那我去辦了。”
“等等。”忽的,水君禦慢條斯理的道。
“水先生……”
“上次我不是拿給你一樣東西吧,明天拿去送給木少,就說謝謝他最近對我的關照。”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車子,疾駛向警察局,車裏的警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誰也聽不明白剛剛水君禦那話是什麼意思。
木少離和水君禦在暗鬥,這在T市已經不是秘密了。
可,水君禦比木少離多了一層官的光圈,這也是他們所畏怕他的原因之一。
車子停在了警察局門口,警察局長親自過來迎接,“水廳長,歡迎你來我們局視察和作客。”
說得多好聽呀,可是押他來卻是真的,他輕輕一笑,唇角往上一揚,“我乏了,要睡一覺,給我找個地兒吧。”
“好的,水廳長請跟我來。”
拘留所的單間,門開時,房間裏的陳設一覽無遺,居然電視電腦什麼的都有,“水廳長請進,你看要是有什麼需要你就說,一定給您準備齊全的。”
“沒啥了,都下去吧,我困了。”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若不是他最近懶散了,怎麼能讓木少離鑽了這個空子呢,上次木少離是被關了五天,他相信自己不用一天,也許還沒睡醒就有人來替他開門了。
木少離,跟他玩,還嫩著呢。
舒服的躺下,明明是在這樣的地方,他還真是睡著了。
莫曉竹安靜的坐在床上看著電視,門被敲響的刹那,她身體激欞一跳,洛婉來了。
那個,看似陌生可又給她熟悉感的女子,到底在哪裏見過呢,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下了床打開了門,洛婉一臉階級鬥爭的走進了她的病房,人還沒停穩,劈手就揮向莫曉竹,“啪”,清脆的一聲巴掌響,“臭女人,為什麼嫁了男人還勾引我們家君禦,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他?你是要錢,還是要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既便是早就知道洛婉來者不善,卻還是沒想到她會打自己,手捂上臉,她看著洛婉的眼睛,沉聲道:“我沒有勾引他,甚至於早就沒有再跟他來往了,水家的東西我從來也沒想要過。”
“嗬嗬,那你同意我來做什麼?難道不是想要什麼?”洛婉盛氣淩人的掃視著麵前被她打紅了一張臉的莫曉曉,這女孩她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尤其是那雙眼睛。
“我想問你,你以前是不是認識一個姓許的女子?”她很奇怪自己對洛婉的那份熟悉感,如果她認識洛婉,那一定跟媽媽有關係。
“姓許的?”洛婉的臉色微變,隨即道:“什麼姓許的?我認識的人多了,有沒有姓許的我都不記得了,你還是告訴我,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君禦,他為了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天天喝得爛醉,傷口發炎了也不治療,還……還……”咬了咬唇,洛婉停下了,似乎這最後一條不便啟口。
“還什麼?”莫曉竹輕輕問。
“他……他……”洛婉顫著聲音,她在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心裏一跳,莫曉竹想起了那日在陽台上看到的在吸那個的水君禦,她一下子抓住了洛婉的手臂,盡可能壓低聲音的道:“他是不是吸毒?”
“你知道怎麼不勸勸他?嗚嗚,我的兒子呀,我就這麼一個孩子,他吸那個就是毀了他呀……”
洛婉一下子大哭了起來,這是莫曉竹怎麼也想不到的,剛剛她還是那麼的強勢,這一刻,她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母親,“這可要怎麼辦呢?他被抓進去了,都是木少離做的,是不是你唆使木少離做的?”
洛婉這一哭,莫曉竹立刻心軟了,也忘記了才挨過的那一巴掌,“阿姨,你先別急,一定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