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經理擦著額頭的汗,支吾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下去了。
“少離,我不喜歡雞湯,不如我們換魚頭湯吧,那個才補。”莫曉竹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她追了過來,拉住木少離就要勸他回到大廳。
“是不是姓水的?”木少離揚聲一喊,嗓門高高的,一點也不怕被人聽見。
“木少,真對不住,真的是我們點菜的小姐給弄錯了,你看,既然這位小姐想喝魚頭湯,我們立碼給您上魚頭湯,成不?”
“不行,今兒我就要這山雞湯了,若是上不來,你們王記也甭再做了。”
“木少,你看……”
“嘩啦”,木少離的手一揮,手頭邊的餐具應聲落地,“劈劈叭叭”的碎了一大片,整個廚房裏頓時鴉雀無聲了,那麼多的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出了,木少離是誰,T市的人沒有不知道的,得罪他的下場是什麼,大家都清楚。
可是,要了山雞的人不是別人,偏就是水君禦,T市的又一大人物,據說T市的白道黑道都要給他麵子,誰也不敢得罪他的。
“半個小時,山雞湯給我端上來,一塊肉也不能少,否則,我平了你們王記。”木少離說完,轉身扯過莫曉竹,大步的走回大廳的餐桌前。
“少離,別……”
“住嘴。”木少離一吼,現在,對莫曉竹也不客氣了,顯然,他在生氣。
“別以為本少爺是好惹的,嗬嗬,我要讓他好看。”端起一杯酒,木少離一仰而盡。
“少離,別喝了。”
“好,我不喝了,嗬嗬,應該也快到了,曉曉,一會兒咱就隻管坐著看熱鬧呀。”
“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目光冷冷的掃向水君禦,那道道仿佛要殺人似的。
果然,才又吃了幾口,莫曉竹終於知道木少離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王記的人在一撥接一撥的離開,人越來越少,餐廳就是這樣,一到了用餐的時間就人滿為患,一過了用餐的時間就冷冷清清。
就在進來的人少出去的人多的時候,大門口走進了一個女子。
當莫曉竹感覺到異樣的時候,那女子已經走進了餐廳,就在眾人的矚目中款款走向水君禦的方向。
那是莫曉竹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女人,凶狠,惡毒。
元潤青,居然是她來了。
“木少離,你剛剛是給她打電話?”
“不是。”
“那是誰,你不是說那人要來了嗎,為什麼現在還沒來?”原來,木少離與元潤青也有一腿,想到這個,她看木少離怎麼看怎麼別扭了。
元潤青已經走到了水君禦的桌前,餐廳裏一下子靜了下來,但凡是知道水君禦的人都是看著那個方向,而不知道的則因為大家都看,便也好奇的看向那個方向。
冷雪盈的臉色已經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倒是水君禦依然故我,隨意的夾著菜吃著,就象是還不知道元潤青已經到了似的。
那個女人,她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的病態。
從古堡回來也才兩天而已,再加上她從向晚山到古堡再到離開的這些時間,算起來也不到一個星期。
可,不是說元潤青要死了嗎?
難道,隻短短幾天她就一點事都沒有了?
莫曉竹的火氣一下子燃了起來。
原來,李淩然也再騙她。
手中的筷子早就落在了桌子上,她不是要看戲,而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李淩然騙她了。
誰都可以騙她,獨獨不可以是李淩然,那個救了她和強強的命的男人呀。
這是為什麼?
“禦,誰叫的菜呀,怎麼一桌子沒一個你喜歡吃的?”
冷雪盈的臉色更加慘白,此時的她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怎麼,出院了?”淡淡冷冷的男聲,水君禦居然連眼皮都不抬,看都不看元潤青一眼。
“還沒,不過,我不放心你,吃這樣沒營養的午餐,當心吃壞了肚子。”元潤青一點也不介意水君禦的冰冷,語氣溫柔的道。
冷雪盈的臉越來越掛不住了,她謔的站了起來,“水太太,你這是幹什麼意思,菜是我點的,誰說君禦不愛吃了,你看他哪樣都吃了。”
“放肆,我在和禦說話,誰要你多嘴。”“啪”,揚手一揮,元潤青一巴掌就打在了冷雪盈的臉上,“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戲子罷了,戲裏演得是別人,戲外演的依然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