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這兩個字才讓莫曉竹想起進來時看到的那個背影,抬頭掃向窗前時,他已轉身,微笑的麵對著她,“晚上好。”
“你……”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可,強強被他帶來給她卻是真的。
“莫經理,太晚了,這套總統套房已經定下了,不如就住一晚吧,別讓孩子累著了。”他笑著走向她,絲毫不去理會她眼底裏的詫異。
抱著強強,一時之間莫曉竹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了。
“別傻站著了,給強強洗個澡,他想你了,一路在車上不停的說起你呢。”
她很想問他是怎麼做到的,可,有強強在,她不想讓強強知道大人間的風起雲湧,“謝謝,我抱他去了。”說完,她抱著強強越過水君禦,心底裏的驚喜猶在,這一刻的她是真的真的很開心。
“去吧。”他輕聲的,便再無聲息了。
莫曉竹以為他走了,給強強洗澡的時候,強強不住的摸摸這兒摸摸那兒,這總統套房實在是太奢華了,從小到大小家夥也沒見過這麼考究的洗手間,“媽咪,咱們今晚真的要住這裏?”
“嗯。”反正是水君禦請她的,她為華翔無償加了好幾天的班呢,況且,這會見到兒子她隻想緊摟著兒子在懷裏,再也不想折騰著打車再回家了,幾天來緊張的神經在這一刻一下子就鬆馳了,那份感覺真好。
洗好了,小家夥香噴噴的爬上了房間裏的那張超大的床,“媽咪,這床好大,好象比咱們家的臥室還大。”
“嗬嗬。”她笑了,“睡吧,媽咪陪著你睡。”
“嗯,我睡了。”小手摟上她的脖子,然後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她溫柔的笑著,看見兒子就隻想笑,真的好開心呀,她的強強又回到她身邊了。
“風兒清,月兒明,樹葉遮窗欞……”低低的唱著那首唱習慣了的搖籃曲,那天,她也給薇薇唱過的,要是她的女兒現在也在身邊,那麼,她更開心了。
強強很快就睡著了,可莫曉竹還是舍不得眨眼睛,就是定定的看著強強,仿佛一閉眼睛強強就會不見了似的。
耳邊,忽的傳來一道磁性的男聲,“曉曉,你要怎麼謝我?”
“你……你沒走?”莫曉竹倏的轉頭,一直以為水君禦早就離開了,卻不想,原來他一直都在她的房間,此刻的他正坐在房間一角的吧台上端著一個高腳杯,透明的高腳杯裏是琥珀色的液體,是XO,他在喝酒。
“嗯,我一直都在。”
莫曉竹低頭看看自己半敞著領口的睡衣,才洗好了澡,因著習慣,她裏麵甚至沒有穿內衣,隻是穿上了酒店備好的睡衣就抱著強強出來了,天,她此刻甚至在想如果她剛剛進來房間後換了衣服怎麼辦?
那不是已經被水君禦看`光`光了嗎?
這男人,太詭異了。
“你,你要我怎麼謝你?”她口吃了,麵對他仿佛熱烈而灼燙的目光,她有些慌了。
那目光,就仿佛那一年的那一個夜晚裏他看著她時的眼神,帶著些輕`佻,帶著些挑`引,也帶著些會讓她莫名心跳的東西,隻那是什麼,她一直都沒有理清。
他勾勾手指,睨著她道:“過來。”
她更慌了,以為可以對他免疫的,可是現在,她隻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難不成他要……他要……
她不敢想了。
“過來。”他輕輕啜飲了一口酒,空氣裏便飄起了淡淡的酒的味道,沁著人的心脾,讓人迷醉,“過來。”
他的嗓音輕輕柔柔的,仿佛帶著盅惑,誘著她竟然真的下了床,然後,就穿著睡衣款款的走向他,而睡衣裏,甚至於連一條小褲褲也沒有。
隻因,她不知道他還在她的房間。
到了,她停在他的麵前,心跳更快了,咬咬牙,下定決心再下定決心,她輕聲道:“強強在。”
“嗬嗬……”他一笑,邪魅的一如往昔。
莫曉竹真的猜不出他要做什麼,“你……你要怎麼樣?”她現在是欠著他的了,可是從前,是他欠著她的。
但,現在她什麼也不能說。
揚了揚手中的高腳杯,他輕聲道“曉曉,喝了它。”
他也叫她曉曉,就跟木少離一樣。
“好。”她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高腳杯,一仰而盡那杯中酒的時候,甚至還能感覺到他的薄唇殘留在那杯沿上的溫度。
一口喝盡,她將杯口朝下,示意她已經喝光了的時候,一滴酒正沿著唇往下滴落,她下意識的用舌尖一舔,男人頓時笑了,“曉曉,有沒有人說過你舔唇的時候很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