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將顏西西帶進全然陌生的華麗房間,態度看似恭敬,實則強橫十足:“小姐,請在這裏安心等待,先生已經是您法律意義上的丈夫,稍後會過來。”
說罷,幹脆利落地轉身,“哢噠”一聲從外麵鎖上了房門。
我靠!要不要這麼荒唐?
顏西西愣神了三秒鍾才反應過來,大步跨到了門邊毫無形象地捶門大吼:“開門!我要出去!靠!你們是誰啊?你那先生是誰啊?誰要跟他結婚了?丫的你們是不是有病?本小姐青春著呢,還不想這麼早變成已婚婦女!”
門外,沒有任何回音。而那扇鎖得嚴嚴實實的歐式大門,自然也紋絲不動。
毫無意義地捶了半天的門,顏西西頹然放下了自己已經發疼發酸的手臂,心中無比抓狂,簡直有一千頭草泥馬在奔騰咆哮。
尼瑪!這是赤果果的綁架啊,沒準過一會兒,她還要悲催無限地被強暴?
呃,想想就恐怖!
年輕稚嫩的女孩像隻無頭的蒼蠅一樣,一臉暴躁加崩潰地在屋子裏打著轉,從東踱到西,又從南踱到北……
一陣清晰有力的腳步聲適時地傳來,不輕不重,自遠及近。
顏西西倏然一驚,如同條件反射一般迅速抓起手邊一個青瓷花瓶,大義凜然杏目圓睜,充滿警惕地瞪視著房門的方向。
門開了,顏西西手裏的花瓶也毫不客氣地擲了過去:“變態!你別想占到我便宜!”
現身在門邊那個高大挺拔的人影輕而易舉接住了她重重扔過來的花瓶,隨手放在一邊,動作優雅,神態自若,卻透著刻骨的冷寒:“顏西西,希望你能記住,我不喜歡一生氣就亂砸東西的女人。”
他仿佛剛剛參加過一場盛宴,穿著那種比較正式的黑色西服,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遮掩不住的濃鬱酒味。
俊逸瀟灑如神謫,卻又冷漠陰沉如冰山,給整個房間帶來了一股無以言說的壓迫氣勢。
不過說實話,這男人真是相當的好看及養眼,令人賞心悅目到極致。
顏西西目瞪口呆,愣怔了足足半分鍾才能發出一句不太流暢的聲音:“蕭禹辰……是,你啊……”
“你希望是誰?”蕭禹辰漠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完全傻住了的女孩,徑直走到她的麵前,抬手鉗住她的下巴:“怎麼?不願意嫁給我?”
他手指的力道很大,顏西西感覺到肉被捏得有點疼,可還是十分識相地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當然願意,嗬嗬,你知道的,我願意……”
蕭禹辰冷然挑挑眉梢,放開了她走到床邊坐下,嘴裏不疾不徐地吐出幾個字:“去洗幹淨。”
這也太……直接了,可是更直接和悲哀的是,此時此刻,她沒有絲毫掙紮抗拒的餘地。
顏西西的心中在罵娘,眨了眨眼睛有氣無力地開口:“那個,我們商量下好嗎?你不能這麼對我……”
蕭禹辰斂起了幽深如墨的漂亮黑眸,似笑非笑饒有興味地看住她:“我應該怎麼對你?”
“呃,我的意思是說,你那麼忙,又喝了酒,今天……今天一定很累了吧……”顏西西被他灼灼有力猶如透視的目光看得心底發麻,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地說:“要不,改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