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閃躲,隻是用手擋了一下,然後才有些木訥地說其實他並不沒有帶手機出來。
我那道氣卡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的,這怎麼會有這種人,都什麼年代了,出門都不知道帶手機的,就算不帶手機,也不知道問別人借來通知一下的,我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脫離了這個世界了。
不過隨後想想,這好像也怪不得他,畢竟他才到這裏沒有幾天,能和董煜一起將我送來醫院,好像也不錯了。
不過我不就是摔了一跤嘛,現在也隻是頭有點兒痛,又沒什麼大礙,怎麼就將我弄到了醫院呢?
當我這樣問董煜的時候,他直接戳了戳我的額頭:“你都磕到腦袋引發舊傷了,還說沒事?”
我捂著額頭,眨巴著眼睛癟著嘴,十分的無辜,好像頭還真的有點兒痛。
忍了好久才問他拿手機打了個電話回去,那頭的祁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好像是在奔跑一樣。
電話剛剛接通,他就急忙地問是誰,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我的鼻頭突然有點兒酸了,許久沒有出聲,祁廷差點就掛了。
我連忙說道:“是我,子姍。”
“子姍?”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許久才傳來祁廷的暴怒:“你去了哪裏,出去也不知道說一聲,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火氣十足,但是我卻覺得溫暖異常。
他這算是在關心我嗎?
我想算是了吧!
董煜看著忍住哭泣的我,默默地轉過了頭,眼中的悲傷和落寞,卻因為我的疏忽,而全部都沒有瞧見。
我打完電話後,擦幹眼角的淚水,這才發現,董煜已經出去了。
想必是回了辦公室吧!我下床來到他的辦公室,但是卻看到一個女人在他的辦公室裏麵。
我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總感覺有些熟悉,但是門是鎖著的,我也不好貿然進去。
所以我隻能在外麵等,而於俊華,就一直陪著我等。
我還沒有等到董煜出來,祁廷就已經到了,剛剛見麵,他就猛地一把抱住了我。
然後埋首在我的頸間,他抱得很緊,我甚至感覺我快要被他勒死了,隻是那頸間溫熱的感覺,卻讓我的動作一度停滯。
他哭了......
他真的哭了嗎?
我不敢想象,爾後他那帶著一點壓抑的對不起,差點讓我崩潰掉。
我的眼睛有些濕潤,雙手顫抖地回抱他,一種心安和被在乎的感覺,不知不覺蔓延開來......
他直接就想要帶我回去,但是我手機都還沒有還給董煜,連謝謝都還沒有說一聲,怎麼可以就這麼回去了。
我叫祁廷再等等,但是祁廷卻直接將手機交給了於俊華,叫他在這裏等,還了手機再回去。
我瞬間汗顏,這樣真的好嗎?
隻是祁廷做事情,從來都是這麼果斷的,我直接是被他拖著走的。
但是剛剛走幾步,我的腦袋就劇烈地痛了起來,我抱著腦袋哀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廷嚇得連忙一把將我抱起去了急診室,醫生診斷說隻是舊傷,沒什麼大礙,但是傷在腦袋,平時還是要多注意一下的,他這才堪堪鬆了一口氣,而那個時候,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後背了。
你很難想象,在這樣下雪的冬天裏,要多急,才能滿頭大汗......
而經過這麼一鬧,他也不敢馬上拉我回去了,直接申請了一個病房,要我留院觀察確定沒事才能回去。
我本來就不喜歡醫院,但是此刻祁廷卻根本沒有將我的反抗看在眼裏,幾乎是命令式地要我住院。
大新年的,我不過事摔了一跤而已,至於鬧到住院的地步嗎?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不需要在家裏麵對祝旭鱗和陳冉冉那種醜陋的嘴臉。
對了,陳冉冉,我有些焦急地拽了一下祁廷的衣服:“陳冉冉還在祁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