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的沉默讓陸庭軒失去了耐心,他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眼神裏的冷厲快要將我吞沒,“沒法解釋了嗎?嗬,我都忘了,你的苦衷你曾經親口告訴過我。因為我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配不上你簡大小姐。”
他說完粗魯地推開了我,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著我,鄙夷和不屑,或者還有恨……
曾經的我的海誓山盟估計全數變成了他心中紮根的刺吧?
也是,畢竟我無法解釋,在他眼裏我就是一個貪慕虛榮見錢眼開的賤女人罷了。
“滾去做飯!”陸庭軒留下一句吩咐就半抱著蘇婉婉朝客廳走去。
我在廚房忙上忙下,滿腦子確是陸庭軒。本以為我隻要嚐試一定能讓關係緩和,也許能回到從前。
可是隻要我無法解釋當初離開的原因,五年前的離開就會像一堵牆,永遠擋在我們中間,我一旦想要假裝沒有看見地越過,就會頭破血流。該怎麼辦?
“啊……嘶……”我的注意力太不集中,刀尖不注意就劃傷了手指。看著往外滲的鮮血,我卻不想管了,反正也沒人會心疼。
我正打算繼續切菜,卻聽見身後一聲憤怒的責怪,“簡然,你是蠢嗎?切菜都能切到手!還不處理!”
是陸庭軒。
我仰頭微微轉了視線看他,心裏一思索,有了想法。開始用以前戀愛是最喜歡的委屈表情試圖撒嬌,“我不是故意的嘛。”
本以為他會嘲諷,可我卻看到他一閃而過的無措,“你出去找個創可貼貼上吧。”
我點了點頭,去外麵晃蕩了一圈,卻沒有找到創可貼,我走到接替了廚房的顧庭軒麵前,嘟了嘟嘴,“我找不到創可貼。”
顧庭軒似乎對我這種賣萌撒嬌型的交流方式不是很有抵抗力,竟然沒有說什麼,微不可聞地皺了眉,“跟我來。”
他從客廳的茶幾下拿出醫藥箱,拿了創可貼又放回去,對我吩咐,“坐過來。”
蘇婉婉去了臥室休息,現在偌大的客廳隻有我們兩人,我甚至有些緊張,顫顫巍巍伸過去了手。
他拿棉簽沾了碘酒塗在我的傷口上,然後貼上創可貼。他的兩個指頭卻捏住我受傷的地方,輕輕摩擦。“簡然,你當時說我是窮小子要分手,無論我怎麼哀求你都心意已決。事實上不僅如此,你還借機敲詐了我爸一筆錢。”
陸庭軒低著頭,眼神落在創口貼上,並不看我,語氣平靜得可怕。可這並不是事實!
他微微昂頭,又問了一遍,“你隻需要告訴我,我說得對不對。”
他兩隻指頭用力地按壓我的傷口,像是泄憤一般。我有些慌張,說出的話都有些吞吐,無力。
“我是拿了一筆錢,但不……不是敲詐……”
陸庭軒直接打斷了我的話,甩開我的手,站起來居高臨下地對我說,“不用說了,我隻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不要再一次被你這個騙子迷暈了頭。”
“對了,簡然,不要試圖裝可憐裝可愛,用五年前的招數迷惑我。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清楚得很。你以為我還是五年前為了你神魂顛倒的那個蠢男人嗎?”
“我不是故意離開的……”我的聲音被吞沒在他離開時帶起的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