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老夫人眉頭一緊,一副故意的語氣道,“當然要怪,用我送去的水晶杯泡茶,怎麼也不讓我去坐坐,喝上一杯!”
柳蕪煙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老夫人若不嫌棄,蕪煙就在此邀請老夫人今日前去喝上一杯,我還剛從莊裏帶回來新釀的米酒,這米酒釀得好極了,是農莊的一大特產,您除了在這兒能喝上,其他地方絕對吃不到!”
“真有這麼好?”鄧老夫人本來也不過是想說幾句話,找找話題,總不能自己把人叫來,自己卻在那裏一言不發吧,真是原因,實際上是她確實是很想知道雲氏如何,雖然以前她對雲氏一點不熟悉。
但是,自從雲氏來給她治療了腿疾之後,就一直對她極是關心。
聽得一些消息,這才讓人將一些西域的玩意兒以她的名義給送了過去,為的就是讓有些人多少有些明白,不過,看來軒王府的名頭怕是沒有入人家的眼,這才多久,就鬧出這個事情來。
她聽到的時候,真真的是把她心一痛,雖然蕪煙這丫頭她見過兩次,兩次印象中都是木木訥訥不多言不多語,眉梢眼角一股子的愁雲慘淡,怎麼看,怎麼不舒服,著實是不怎麼討喜的樣子。
可是,人都愛屋及烏,她就喜歡雲氏那股子溫婉的樣子,還有給她下針時那果斷的勁兒,太醫院那群太醫,每次來胡言亂語一大堆,下針的時候像是看她是小孩子一樣,生怕自己一針不好她怪罪,簡直就不是當她是病人。
雲氏就可愛多了,直接上來就是紮針,“老夫人,您這腿我必須給您紮針,您且忍著!”
說完還不待她反應就是幾針下去,那銀針明晃晃的就紮在她的腿上,耐不住效果好啊。
她這腿疾是年輕時留下的病根,年輕時吧,隻是偶爾疼疼,這年紀大了,秋老虎一完,兩場雨一下,這腿就開始疼,嚴重了床都不能下。
一年就得夏秋熱的時候那幾個月,完了這腿都疼,十多年了,她都放棄了,上天丟了一個雲氏下來。
哼,一想起來那天聽聞柳蕪煙被人綁架生死不明的消息,鄧老夫人心裏著實是不爽得很,她連夜就上雲山寺來祈福。
昨兒個半夜,就有人將柳蕪煙的消息給送了來,她悄悄的讓人到法華庵打探消息,竟然是真的,立即就讓人準備好了,今早,早早的就的等著她的馬車出來。
好在這丫頭和她想的一樣,挑了這個時候回去,看來這丫頭不是木,隻是想的事情太多,也不知道小小年紀想著什麼,有時間還真得問問。
柳蕪煙聽得鄧老夫人這樣問,立即就道,“車上就有,老夫人您可以當場驗證!”
“哼,鬼丫頭,現在就喝了你這米酒,不是省了你一頓飯,把這酒留著,這頓飯也給我留著,好好的給我準備好幾個菜才行,好歹我這把年紀了!”
柳蕪煙一時語塞,這老夫人怎麼跟一個孩子似的,這哪兒跟哪呀,雖是如此,心裏其實蠻高興的,“那好啊,今兒老夫人剛從雲山寺回來,我就做幾個素菜給老夫人嚐嚐,看看蕪煙這手藝如何!”
鄧老夫人自然極是樂意,“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