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房間,了然便用懷疑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柳蕪煙,看得柳蕪煙心裏直發麻,隻得開口道,“有什麼就問,別用這種瘮人的目光看著我!”
了然嘴角一歪,“說吧,我可不會相信你說的那什麼誰和你說的,坦白交代,你是不是你用了什麼藥?”
柳蕪煙嘖嘖兩聲道,“哎呀哎呀,原來咱們這位六根清淨的了然師父也是這般的心生好奇之心,小心以後入不得佛道,要受那輪回之苦哈!”
“阿彌陀佛!”了然雙手合十長長的念了兩聲,接著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有話說話!”
柳蕪煙被她逗笑,拉了她坐下,方道,“老酒頭和陳媽媽昨夜聽見的,雖然不全,但是八九不離十了。”
“他們二人武功不錯,我想收為己用,這次被人設計追殺,我不想再有下一次!”柳蕪煙頗是認真的感慨。
了然點頭,一本正經的道,“這不錯,以你武功和你的造詣,身邊確實需要有幾個武功不錯的人在才靠譜!”
柳蕪煙撫了撫額頭,心道:果然,吐槽這種事情,古今通用。
但是,吐槽的人卻未有絲毫的感覺,繼續道,“其實你也不算資質最差的······”
柳蕪煙揉了揉太陽穴道,“不早了,睡得了!”
然後倒床閉目睡覺,不再和了然說話。
風雪中,一抹身影悄然離去。
雲山寺,一個黑影進了後院最裏的一間禪房,屋裏,慧嚴大師正舉棋落子,聽見腳步聲,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溫和的道,“事情如何了?”
來人站在門口將一身的雪花拍落,將外麵的一件厚衣脫下,隻穿了裏麵一身素白竹葉折枝刺繡直綴,方掀簾踏進裏屋,看見桌上的白子已經被吃得七零八落,打量了一眼剩下的白子,順手從盒子中拿出一粒白子落下,黑子頓時自困孤城。
慧嚴再落下一枚黑子,來人眼睛一眯,將手中的另一枚白子落下,黑子彼時兵敗如山。
慧嚴大師將手中的一枚黑子放進了棋盒中,笑道,“看來事情進展不錯!”
素白直綴的男子麵色清冷,隻浮起一抹淺笑道,“進展不錯,不過,有些意外!”
慧嚴大師一邊收著棋盤上的棋子,一邊道,“萬變不離其宗!”
來人不言,將放在一旁的茶倒了一杯,溫度剛剛合適,隻是,這茶中似乎是放了桂花。
正欲說話,外麵一陣踏雪之聲自風雪中傳來,來人似乎是有急事,徑直就到了門前,隻聽得裏屋的人道,“何事?”
站在門口的人方推門入內,卻並未掀簾,隻在外間道,“主子,那二人在農莊受傷後,先是去了蘇尚書的府上,在蘇府換了衣裳後,便拿著令牌去了宮中,然後蘇貴妃身邊的彥公公去見了二人,不過半個時辰後就被處置了!”
素白直綴意味深長的一抹笑意自唇間展開,問道,“那柳府情況如何?”
“柳府現在正亂作一團,聽說雲太醫過了年要進京來,皇上要設宴,並讓柳丞相務必將柳三小姐帶上,柳丞相現在正派人四處尋找柳三小姐,雲氏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裏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