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環境,耳邊是繁雜的音樂,頭好暈,眼前一片迷蒙,隱約可以看到前麵的路。

衛鴛用手撐著旁邊的牆,腳步踉踉蹌蹌,慢慢的朝著前方的洗手間移動。

路不長,卻走的異常的艱辛。

半摸索著,打開了水龍頭,冰涼的水拍打在手上,臉上,終於有所舒緩,身上的灼熱感一點一點褪去。

衛鴛抬頭看向鏡子,裏麵的自己雙頰坨紅,眼神迷離,完完全全就是一幅醉酒的狀態,她咧開嘴,自我嘲笑了一番,卻在酒力的作用下,變成了一種傻笑。

今天是大學同學聚會,剛才被人灌了很多的酒,一開始是不想喝,也似乎與好久沒見的同學有些合不來,遠遠的坐在一邊,但有男同學總是往她身上揩油,為了不再被騷擾,她隻好努力的去合群,後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臉上的妝也早就因為剛才的衝洗,變得一團糟,估計自己這個樣子,沒人再會來騷擾自己了吧,也好。

衛鴛並不打算補妝,也不收拾自己,大家同學聚會,說白了,就是一場攀比的聚會,她不屑,也不在乎,隻想快點走人。

她不打算就此回去,走進了一個隔間,呆呆的坐在馬桶上,相比嘈雜的包廂,還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比較好。

門剛關上不久,衛鴛就聽到從門口傳來的一陣陣的高跟鞋腳步的聲音,有人走進廁所來了。

“你今天可不得了啊,居然是安子城的女伴的身份出現的,快說說,你怎麼認識的?”

“哎呀,那都是意外,安家大公子我怎麼敢高攀,我也是順便來認識認識他們圈子的一些人。”

“是不是都是大少爺,我可聽說他們一起玩的那些人,不是富即是貴,要不,你也幫我好好留意留意?”

“……”

那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特別是那位什麼少爺帶過來的女伴,言語裏麵透露著滿滿的驕傲,似乎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衛鴛聽著她們的話,心裏麵沒有想太多。

這裏是京市最大的最豪華的會所瀾閣,來這裏的人都是有權有勢的,衛鴛他們是一次同學會能進來還是因為有一個同學家裏在政府工作,走了點後門,才能進來的,就算如此,去的包廂也是低檔次的。

衛鴛都不敢想象,能去那些最好包廂的人都是一群怎麼樣的人的存在。

坐了夠久了,外麵的兩個女人還沒說完,話題基本上都是圍繞著安子城的,他是誰衛鴛並不知道,不過想必也就是一個有錢人吧。

兩個女人終於走了,衛鴛剛才怕尷尬沒有出去,腿都坐麻了,她站起來一瞬間,頭還是暈的可怕,天搖地轉,自己果然是不適合喝太多的酒。

她扶住了牆壁,吸了一口氣,往外麵走去。

瀾閣很大,衛鴛站在門口出來的過道裏麵,看著前麵一個個包間,頓時有些迷茫,自己來的路早就被忘的一清二楚,還是帶著醉意的,更加是回憶不起來。

還是去碰碰運氣吧,自己的包還在包廂裏麵呢,不能就此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