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到異地(上)(1 / 2)

時過晌午,浩浩蕩蕩的馬車隊晃晃悠悠出了巍峨的古城牆,一路往北。

新田王朝現任無憂公主,呆坐在車隊喜慶古樸的馬車中,透過晃動時車窗擋簾的縫隙,看窗外點點熱鬧慢慢消失在視線之外。

當最後一簇古樸農家村落漸漸遠去,馬車外景觀變成清一色荒岩、碎石,當前方的路越來越冷清,越來越空曠,外表端莊秀麗的女子,忍不住又一次用下流的語言猥瑣了各路神仙,捎帶問候了原二十一世紀某市、某區、和平苑公館門口偷竊小區下水道鐵蓋的賊的祖宗十八代!罵過不解氣,又對全世界有過行竊記錄的其他小偷一頓詛咒!

十幾天了!

自她上班途中掉下水道裏跌暈,醒來至今已過十幾天了。

這十幾天劉希悅無時無刻不在消化眼前恍若夢境的現實!

記得那日,她全身乏力、大汗滿身從昏迷中醒來,睜眼瞳孔映射的不是醫院的白瓷磚牆而是滿屋子古裝妹和一個山羊胡老頭子,當時還條件反射般想,是不是掉下水道撞暈頭出現了幻覺,結果那些人見她睜眼,不約而同刷刷刷跪了一地,喜極高呼:“公主萬安!”

她收回視線,不信邪把頭扭到鼻孔朝天,小心翼翼抬右手顫顫巍巍摸到大腿內側最嫩部位狠狠掐下,“嗷”一聲,劇痛中又暈了過去!

第二次醒來,場景轉換,變成這輛晃蕩的馬車裏。被搖晃醒後,劉希悅再次睜開朦朧雙眼,還是沒看到親人熟悉的臉龐,隻有一個笑起來麵頰帶酒窩的純種古裝小姑娘,內心再淡定不起來了!

掉坑裏淡定而不蛋疼的人,要麼是神仙要麼是瘋子。

劉希悅是介於兩者之間的普通人,於是從地板鋪的厚厚錦被上爬起又迅速把爪子伸向大腿,剛碰到上次掐的老地方,傷口撒鹽般火辣辣疼得她心直抽抽,無需再掐一次,這絕對不是做夢!

小姑娘把微笑或者稱之為驚喜的表情收起來,一臉錯愕看著她。劉希悅很討厭她沒有同情心這樣拎著醬油看熱鬧,立即不淡定的說了句很淡定的話:“你,出去,我要一個人待會!”

她隱約記得那群古人稱呼她公主不是?

果然,小姑娘恭恭敬敬出去了。後來這些天,除了吃飯、休息,小姑娘時鍾般準點來服侍,其餘時間劉希悅都是一個人。

陌生的環境,獨處最有安全感,她要在安全的環境中快速消化自己穿越的事實。

利用獨處時間,劉希悅收斂生息,每日沉默不語,集中精神豎著耳朵,認真熟悉周圍的環境周圍的人,收集那些人破碎的隻言片語,直至今天此時的黃昏。

丫的她發現她不但魂穿,而且架空!不但架空還正行駛在背井離鄉的和親路上!再次向上蒼的祖宗十八代獻上崇高的敬意!

“晚上休息的營帳已經搭好,請公主下車歇息。”馬車門簾被掀開,之前讓她趕下車名喚研畫的姑娘再次爬上車來,透過馬車門簾起落瞬間,劉希悅看到右前方橘黃色落日溫和的光,一如麵前忐忑姑娘眼神中極力想表達出的柔情,她低頭伏跪在劉希悅麵前,輕聲說:“公主殿下,車隊出了別新鎮,已經到達秦盾國地界了,步將軍說路上再無官驛,今後要委屈公主帳篷露宿。”

劉希悅收起對上蒼的敬意微笑不語婉約點頭,研畫小心起身上前,拾起被公主扔到一邊的蓋頭熟練把主子頭臉遮的密不透風。

收拾停妥,劉希悅輕車熟路腳踩踏板下車,在研畫引領下,盡量沉穩端莊穿過紮營的侍衛群,走進自己的臨時住處——一座臨時搭建的簡陋帳篷。

進帳篷後,研畫輕手輕腳將公主罩腦袋上的蓋頭和首飾取走,放下高高盤起的頭發,劉希悅是純種現代人,至今都沒完全適應被人服侍的感覺,別扭地抹抹手腕上鏤花金鐲,抬頭發現研畫一閃而過的糾結眼神,弄得她更不自在。

這次,研畫沒像往常一樣轉身布置晚餐,傻傻呆在帳中似是糾結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劉希悅舉眸疑惑望著她,見研畫眼中霧氣慢慢凝結成珠,垂然欲下。

要哭?怎麼了?碰到委屈的事了?有人欺負她了?

劉希悅莫名其妙檔口,見研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似是下了極大決心般,小聲哭訴出聲:“公主,溫華公子已經娶親了!”

誰娶親了?娶親關我什麼事?劉希悅有些懵懵的,不知如何回應。

看公主一臉愕然,研畫再忍不住,小嘴一癟,眼淚骨碌碌滾落,抽泣起來。“公主您饒恕奴婢吧!溫華公子在您上嫁車那日娶了林笑笑,您別不理奴婢好不好,不是奴婢刻意瞞著,奴婢是怕您傷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