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心吊膽的不停回頭查看後頭跟著的車輛情況,他們跟的很緊,即便麵包車已經提速兩次,但他們依舊沒有吃力的感覺,但是明顯能感覺到隨著機場越來越近,他們越來越著急了。
我和葦子死死護著天璣盒,我問葦子,“照這情況看,咱們下了車也難走啊。”如果他們一直不停追,下了車往機場那段路我們有什麼辦法能躲過那些人,他們一看就來了不少幫手。
“放心吧,隻要到機場,丁嬗自然有辦法讓他們進不去,現在關鍵是怎麼能甩開他們到達機場。”葦子覺得我擔心有點多餘,我心說我不知道接下來有安排,擔心應該很正常吧。
但這時候不是爭辯的時候,我們倆一邊要穩住身形,一邊還要護著天璣盒,說實在的有些難度,我建議葦子把天璣盒綁在身上,這樣隻用穩住自己就行。
葦子點頭表示同意,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天璣盒綁在自己身上,才一綁上,麵包車猛地朝一側轉去,這一下很猛,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皮子都跟著這個慣性甩了出去。
葦子比我好點,他手臂上有力氣,抓扶手也很及時,隻朝著我撞了一下,就穩住了身形,瞧見我整個人貼在車窗上,還嘿嘿笑了兩聲,我覺得他這是赤裸裸的嘲笑。
這一下就跟一個開關似的,接下來我們倆被司機大叔的車技給秀的暈頭轉向,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更別提當下到底在什麼地方,離機場還有多遠。
我不知道我的臉上誰葦子的手還是腳,我覺得自己好像吐了,但到底吐沒吐我其實不知道,想著如果吐了,葦子大概會開了車門把我踹下去。
“不行,這些人跟的太緊,根本沒辦法甩開。”司機大叔低聲罵了一句,腳下油門一踩,我和葦子再次跟著慣性來回搖晃,我們倆已經沒力氣回答他的話,隻能蒼白著臉看著車兩側飛快後退的樹木和建築。
經曆了那麼多古怪詭異的事情,我以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很強了,沒想到在司機大叔的神操作前,根本不堪一擊。
“大叔,咱們還有多遠?”我拚盡全身力氣問了一句,司機大叔簡單回答我不遠,感覺說跟沒說一樣,不遠是多遠?華夏文字這麼博大精深,難不成讓我照著這個不遠猜呀?
腦袋好不容易有了空隙思考,可惜我還沒做好準備,車屁.股再一次被撞擊,這一次比之前更嚴重,我不僅被慣性甩了出去,還清晰聽到什麼東西即將碎裂的聲音,緊接著還有一股糊了的味道傳進鼻子裏。
我一下子慌了,剛才被甩的跟洗衣機裏的衣服似的我都沒慌,但現在我慌了,我們目前最大的倚仗就是麵包車和司機大叔,麵包車要是出了問題,司機大叔就算有賽車手的能力,恐怕也無濟於事。
穩住身形後我趕緊扭頭去看車後,發現後窗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無數裂紋,似乎一碰就會碎成無數片,而在後窗外則冒著一小股煙,看來剛才那一下撞擊確實造成了實質性傷害。
“叔,車子後麵冒煙兒了,怎麼辦啊?”我心裏七上八下,十分忐忑的問司機大叔,他很淡定叫我不用管,暫時沒發現什麼大問題,隻要甩開這些人,我們就會安全。
說是這樣說沒錯,但怎麼甩開是個大問題,我們的車明顯跟人家的比不了,他們簡直就是跗骨之蛆,怎麼甩都甩不掉啊。
我還想再說些什麼,整個人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朝前帶去,緊接著又是一陣翻滾,驚恐之下我看到外麵的世界都翻轉了,天和地整個掉了個個兒。
我心說不好,我們肯定翻車了,這麼快的速度下翻車是很危險的,這輛破舊的麵包車能不能承受得住外部的壓力都很難說,那我們自己和身上的天璣盒會是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腦子裏一瞬間想了很多,但沒一條是能自救的,我發現現在這個情況我隻能自求多福,當巨大的力道拉扯著我們天旋地轉之後靜止,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感到疼痛,甚至有些地方已經沒了知覺。
我感覺到周圍一片安靜,很久之後才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我卻不知道是誰,我昏昏沉沉的感覺有人把我從車裏拖了出去,我努力撐著眼皮看了一眼,之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