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蘇夢的腦袋磕上一個堅硬的物體,痛感瞬間自她的大腦蔓延開來。
離她隻有一根手指的距離,一個身著高定西裝的男人冷著臉,“說,是誰派你來的?”
蘇夢也很委屈,她不過是在生意洽談時著了投資商的道,慌慌張張想找個地方壓製體內的藥力,怎麼就招惹上麵前這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男人?
此時此刻,男人的臉色已經近乎冰冷。
五分鍾前,他正在接受記者的專訪。
三分鍾前,他的房間裏傳來奇怪的動靜。
一分鍾前,他來不及支開記者,兩人一進來,看到的就是在自己浴缸裏自殘的這個瘋女人!
這裏的安保到底是怎麼做的?今天敢有個瘋女人跑進自己的房間自殺,明天會不會有人直接進來暗殺他?
該死!
男人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領帶,修長的手指摁住自己跳動的眉心。
“女人,你給我聽著,我不管你是誰,來這的目的是什麼,給我記住兩點。”
“一,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二,擦幹淨出去和記者解釋清楚你在這裏瘋狂自殘的行為。”
蘇夢的意識還很模糊,小腹的燥熱和大量失血讓她頭昏腦脹,根本聽不清麵前的男人說了些什麼。
不過,他的言語裏,似乎提及了“未婚妻”三個字?
她才不要做依附任何男人的女人!
搖搖腦袋,蘇夢強迫自己清醒一點,用極其虛弱但倔強的語氣開口,“抱歉,我不會做任何人的未婚妻,哪怕隻是形式上的。”頓了頓,似乎覺得闖進別人的私人領域又給對方帶來麻煩的這種行為十分不妥,蘇夢又補上一句,“至於外麵的那些記者,你放心,我會解釋清楚的。”
男人的臉上隻有冷笑。
解釋?她解釋的清楚嗎?
抬起手,男人掏出手機。
與此同時,外麵傳來一陣尖利的男聲。
“都給我找!媽的!一個娘們都看不住,都是幹什麼吃的?”
蘇夢一個激靈,整個人徹底清醒過來。
投資商已經追過來了,她不敢去賭麵前這個男人能不能壓製的住那個投資商。清譽和保命之間,她果斷選擇了後者。
那個油大腹便便,頭頂脫發,年紀看上去比她父親還大的投資商,如果自己落到他的手裏……蘇夢想都不敢想!
伸手,毫不猶豫的抓住麵前男人的衣袖,蘇夢的眼神落在麵前神色冷峻的男人身上。
“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幫我趕走外麵的那群人。”
男人抬起的手又放下,還敢和他交換條件?
不過——
目光落在門口的位置,似乎這個女人是被逼無奈才躲進自己房間的。
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就在蘇夢以為對方答應了自己的時候,男人薄唇微張,從裏麵吐出幾個字,“我為什麼要幫你?”
蘇夢幾欲吐血,沒想到這個男人長得人摸狗樣的,其實是個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偽君子。
身體的燥熱已經散去,蘇夢起身,迅速自旁邊扯過一條浴巾裹在自己身上。
昂首挺胸,看著麵前的男人,“那不麻煩你了,外麵不是有記者嗎?我相信我不會在媒體的鏡頭下被擄走的。”
看這個男人的穿著舉止,以及這間貴的離譜的總統套房,他的身份地位,絕對不會允許他有一丁點的花邊新聞纏身。
她就不信,這個男人能讓她就這樣走出這裏。
果然,男人的臉色沉了沉。
很好,這個女人,先是拒絕了自己,然後命令自己,現在,竟然威脅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