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愛情要用什麼來衡量?金錢?權勢?地位?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將用餘生量度。
那天的光線很是刺眼,所以當我看見寧夏時她的臉上帶著紅暈。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瘋了一樣衝向她,讓寧夏把他還給我。
她依舊用那種勝利者的眼神看向我。“你讓我還就還?你以為我在做什麼?”聽了她的話,我發覺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是誰呢?我向寧夏要回誰?
腦子裏閃過的是一些記憶的碎片,參差不齊著,一段段破碎的對話在腦海裏閃過,我竟然記不起什麼,難倒是我忽視了嗎?
不!我絕對不承認自己的失誤。但是此刻我感覺心裏的什麼一寸一寸的崩塌了,再騙自己好像也沒用。我似乎愛上了一個人,也許是剛才,也許是更久。
我看著眼前這張和我有三分相像的臉無意識的往後退,身後的車流即使不看也一定異常的擁擠,直到我感覺自己飛了出去,是的,雖然我飛的不高,但那一瞬間的感觸不會有錯。然後我便站在了一條好長好長的回廊中。
我不斷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但是怎麼會沒有?他從來不會離開我,難倒他不再愛我了嗎?這時候,我看見四周的牆壁變成一幅幅畫,有我,有他。
我拚了命的往回走,既然找不到我就回去,他一定被留在了過去。“寧玉,別讓自己太累,我來想辦法。”那個熟悉的人溫柔的說,然後我看見自己瘋了一樣的砸著辦公室裏的任何物品。我搖頭,不對!這樣不對!當時的我為什麼背對著他?是不是因為此時慌亂的我才讓他去和寧夏交易?
我走到他的身邊,第一次這樣仔細、認真的看著他的輪廓。簡單明了的線條,看上去沒有十足的剛毅卻有著一份淡淡的柔和。為這麼那張臉上還有一種叫哀傷的東西?
我看著那個‘我’繼續砸著東西,甚至還把杯子丟在他的身邊,不!我要製止這種場麵。我衝上去站在自己的麵前,揮舞著手,為什麼她看不見我?為什麼?我感覺好累,直到我沒有力氣再繼續任何的動作。
我轉過身看向他,然後走到他身邊,第一次描繪著他的輪廓,好暖。“寧玉?你回來幹什麼?”突然他竟然看向我,對我說話。我的心裏頓時膨脹起來,看!不論什麼時候隻有他看得見我!
“你根本不愛我,你拒絕我的求婚,說我愛你是個笑話,你還回來幹什麼?”他冷著臉沉聲說,那表情是冷淡和無盡的哀傷。我頓時感到頭痛欲裂,似乎什麼東西緊緊的拽著我的身體要我離開。
此刻冷淡的他讓我害怕,我轉過身繼續往回走,曾經的一幕幕翻滾著從眼前浮現,我拚命的找!拚命的找,直到看見我臥室的房門,我知道,我找到了。
壓抑著心底的喜悅,我推門走了進去。看,就是這裏,他站在這裏半個小時不曾開口。而他的對麵還沒有我。我快步走上前去,坐在位置上,端起那杯溫熱的咖啡。
“你在想什麼?”開始了,那番對話我銘記於心,所以我會改變它!“我有話對你說。”當我再次接過那個盒子時,心底竟然是抑製不住的激動。“文浩。”我叫著他的名字,但是為什麼卻沒有接著往下說?
“那就是一個普通的禮物,裝飾品而已。”不對!為什麼還是這樣?我不想!我要他留下,我答應!我拚了命的喊,但是卻發現自己依舊站在門口,沒有動過。坐在位子上的‘我’嘲諷的看了過來。
“你想改變什麼?”那是我自己的聲音,她問我,我卻什麼都答不出來。“文浩!文浩!”我不再理那個瘋女人,我追著文浩的腳步,我不能讓他離開這裏,不能讓他離開!但是最後,我還是看著他的背影,與記憶重合,由著他再次從這裏離去。
霎時間我感覺好冷,身邊的一切變成一個幻影,然後向後移動著,直到消失不見。我卻再沒有力氣開口,眼前似乎是毛茸茸的光圈。除了那一片蒼白再無其他,我突然好想放聲大哭,但是淚腺似乎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我感覺自己正逐漸變得僵硬。直到思維不再運轉。
在這個時候我才恍然,原來那個愛我的男人已經離我而去。
後記:我們都曾試圖追回已經遺失的溫暖,有時那種執著讓我們錯以為一切都在指尖。回過頭才發現,所謂的挽回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枉然。
寧玉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