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討厭,但是我卻偏偏也沒有什麼話可以去指責。
不,是沒有資格。
“其實與其現在出來,我更樂意在夜晚。”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手杖在地麵上再一次敲出清脆的一聲,“然而,一想到在白天或許你在大街上看到的人會更多,我又義無反顧地選擇了白晝。”
“為什麼想讓我看到的人更多?”我直接挑著重點詞彙,反問了他一句。
“嗬嗬。”他忽然笑了,好像我說的不是問題,而是一個笑話。
“因為你看到的人多了,相反的,看到你的人也多了。”
他的語氣再一次輕鬆了起來,口吻就猶如一個孩童。
然而新的疑問卻立馬又在我的腦海之中竄了出來。
但是,還沒等我問出口,他的聲音便搶先了一步:“親愛的,過來,帶你去幹或許你會想幹的事情。”
這一次,他用的是英文,聲音也很大,就好像是故意說給周邊的人聽,緊接著,他又繼續說道:“快些。”
語畢,他戴著藍色真絲手套的手便打開了一扇門。
我不得不承認,就在剛剛他的聲音出奇地好聽,是很富有磁性的那種。
而另一邊,我也很慶幸的是,在出行之前,他特意在我的身上施了魔法,好讓我這個對英語無感的人,可以聽得懂英語。
應著他的聲音,我似乎都加快了行走的速度,匆匆地來到了他的身邊。而他,就像是個一場較量之後,那個得勝的少年,洋洋得意地挑了挑眉,冰冷的手撫上我的後背,隨後將我推著穿過那扇門。
“啪嗒”一聲,門被關上,而他的手卻依然推著我的背,促使我繼續向前走。
視野頓時間暗了許多,讓我有些不適應。最前方,是一個櫃台,櫃台之後,有個穿著樸素戴著頭巾的女人,正在擦拭著櫃台。
兩旁的位置很開闊,靠牆處拜訪著兩三張椅子,椅子上有人正拿著酒杯在喝酒。
櫃台之前,則站著一個有著金發的男子,手中拿著笛子,在輕輕地吹奏,清晰而優雅的音符一個個迸發而出,串連成一曲美妙動聽的樂章,為這個小酒館增添了一份情調。
“瑪麗娜。”他的聲音忽然高昂了起來,語氣中透著愉悅。
櫃台之後的女人或許是因為聽到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而抬起了頭,望見雷森華的時候,她的嘴角不免地向上勾起,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唏噓的味道:“這不是我們偉大的領主大人嗎?真是稀客。怎麼也有閑情到我的酒館來了?”
四周的人聽見了她的調侃,都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望了望雷森華,隨後為以表恭敬地舉起右手放在胸前,微微低了低頭,繼而,便又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陪我新的玩物,出來溜達而已。”他一邊說著,一邊從錢袋之中掏出了20個明晃晃的金幣,“嘩啦”一聲,那些硬幣在木質的桌麵觸碰出清脆的樂曲,接著目光上下打量了四周,“請給我個房間。”
我倒是沒好氣地瞄了他一眼,他口中的“玩物”,是指我嗎?
瑪麗娜挑了挑眉,標準的鵝蛋臉上滑過了一絲微笑,利落地收起硬幣之後,便走出了櫃台,用那種成熟的女性才會有的如同夜鶯的歌喉的嗓音,語調之中帶著一絲高傲:“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