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倪挑了挑好看的一字眉:“從實招來還能補救。”
“以前我都是吩咐手下經理去法國出差,上回跟你一起,是我第一次去法國。”李冾庭輕聲說道。
莊倪撲哧一笑:“就算藕斷絲連也沒事,反正我已經收到她給我們倆的祝福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溫熱的氣候漸漸變得涼爽。
當第一場雪降臨的時候,莊倪接到了能去探望母親的通知。
她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激動。
當初收到母親的審判書後,她便清楚自己一年隻有一次去探望母親的資格。
當這一天終是來臨,她感覺有千言萬語都擠在咽喉中,迫不及待想告訴母親。
李冾庭陪莊倪同行,在見到母親倪雅時,他微微頷首打了招呼,便退出去將短暫的時間留給母女二人。
倪雅問了很多,全都是關於莊倪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在聽說莊倪和李冾庭已經假戲真做,發展了真感情時,她微微吃驚,便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孩子,你如果認定了他,便好好相處;如果還猶豫,就不要太早付出全部真心。”
莊倪點點頭,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倪雅則笑了笑,露出一副慈祥的神態:“那我等著叫外婆。”
莊倪一聽,羞紅了臉。
自己和李冾庭根本就還沒……
她沒敢說,隻能含糊點頭,忽的想起什麼,連忙問向母親:“二十多年前你救過一個小男孩,你還記得嗎?”
倪雅愣住,緩緩搖頭:“人老了,記憶力不如從前。”
莊倪有些失落,但也明白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不是所有人都跟李冾庭一樣能銘記於心。
“他騎自行車剮蹭到一輛跑車,別人拖住要賠錢,當時你大著肚子怒罵了一頓那個跑車車主,說是他違章停車,然後帶著那個男孩離開了。”
莊倪耐心地幫倪雅解釋,但母親依舊沒能記起來。
莊倪不再強求,也沒告訴母親,那個小男孩便是李冾庭,他一直記著母親的恩,所以才會願意照顧自己。
“既然你們都做了真夫妻,那我便將手頭那些李氏集團的把柄都銷毀,也當做我的誠心。”倪雅思索片刻,認真說道。
莊倪笑了笑,隔著厚厚的玻璃輕輕搖頭:“留著吧,以後我還要威脅他呢。”
她剛說完,母女二人便一塊笑了起來,狹小的房間回蕩著兩人銀鈴般的笑聲。
“等你出來,我和冾庭便舉辦婚禮。”莊倪頓時笑聲,一本正經說道。
“傻孩子,給我看視頻一樣的。”倪雅眼眶微微濕潤。
莊倪搖頭:“不,我一定要讓你親眼看見。”
回去的路上,李冾庭認真開著車,莊倪則悄無聲息地摸著眼淚。
李冾庭打開車載音響,輕柔的音樂飄了出來,敲擊著莊倪的心扉。
“到如今年複一年,我不能停止懷念,懷念你,懷念從前……”
“但願那海風再起,隻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溫柔……”
李冾庭突然將音樂聲音調小,右手握住莊倪,真誠說道:“冾是倪的溫柔。”
“什麼?”莊倪有些不理解。
李冾庭掏出紙筆,行雲流水地寫下六個大字——
冾是倪的溫柔。
莊倪看著紙上的字,再聽著車內的歌,心底的暖流驟然沸騰。
“冾庭,你好像從沒說過喜歡我。”回到房間,莊倪懷中揣著那張紙條,像握著稀世珍寶。
“你想聽嗎?”李冾庭柔聲問道。
莊倪點頭,這樣簡單又幹脆的情話,是每一個深陷愛情的女人都想聽的。
“我想用一輩子來解說,你可願意?”李冾庭吻了吻莊倪的唇,溫柔似水。
莊倪反手摟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願意,下輩子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