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一切按照平時一般經行,外麵都說秦王嬴則一心為民,不吃不喝五天,出來之後果然都消瘦了。姑娘坐在輪椅之上,隻是笑聽著那些讚許。
青鬆將她秘密送到宮裏便離去,看著青鬆看她的眼神,似乎是有些敵意,她不以為然,難得見這樣的目光,見一見也是可以的。
那忠仆秦鬆可能把她認為是蘇妲己, 褒姒一類的傾國女子,禍亂朝綱了吧。何況,以局外人的眼光,她這個神女在某些程度上就是在禍亂朝綱。
紅顏禍水?這個響亮的名號,可是擔待不起的。
嗬嗬,或許,到最後,後世連她是誰都不會知道。神女,以後的人還會信嗎,都會以野史閑談,最多是一句傳聞了解了而已。
拿筆寫下紅顏禍水四個字,吹吹墨痕。輕輕把筆放下,嬴則回來了看到她這四個字會作何反應呢?
等了半天,嬴則也沒有回來,說是對外出使的公孫衍回來了。還帶回了楚國的使者,想必嬴則是會那那使者去了。
“王後,公孫大人求見?”
“王後?”聽慣了叫姑娘,這聽別人叫她王後,還是許久緩不過神來。還是叫姑娘來的情切,她想到。但,禮數不可費啊,畢竟人在其職,不謀其事也得擔其名啊。
“叫公孫大人進來就是。”
整理了下衣冠,命身後的侍女推著輪椅到了接見人的大廳。公孫衍已是許久不見了,可是看到他還是不會生疏。
今天,他的眼光有些奇怪。莫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你們都退下吧?”把身邊的人都支下去,她問道,“出什麼事情呢?你的臉色?”
公孫衍盯了她半響,才說一句話,聲音有些淡漠讓她好不適應。“姑娘,你變了。”
突如其來的話,讓她猜不透,到底是什麼事情。楚國?還是如今擔的什麼勞什子王後,他好像對自己很失望。
“公孫,我不明白!”
想辯解,但又不知道他所指的究竟是什麼。
“甘茂!用的著把甘茂逼走嗎?任人唯親,而棄賢人,你這天下霸業還要不要,這樣隻會弄得朝中人人自危,生怕得罪新權貴而做事躡手躡腳。”
公孫衍一下子聲音加大,“那張儀的付出,我沉默了的這麼多年算什麼!”
她默默的聽著他的指責,眼光與公孫衍相對,他的怒氣肯定憋了一路了。為秦王出使各國,彌補秦武王與各國交惡的爛攤子,恐怕才幹再高的人也會心力交瘁的。
“什麼良禽擇木而棲,什麼我的野心不在這短短幾十載。原以為你的眼光有多寬廣,沒想到這麼沒有容人之量!”
嬴則忽然破門而入,看著淡然的她,還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公孫衍。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倒了一杯茶。
“甘茂是我逼走的,這件事是我的考量。”看了一眼她,也認真聽著,嬴則不慢不急的說道,“我承認,甘茂是一塊肥肉,於秦國有力,但是他一直是與秦武王為伍的,當初我的王位,他不是沒有懷疑。”
“想要一個根本不可能忠於你的人接觸你的機密政要,無非是自己給自己插上一刀,還得做的心甘情願,不動聲色。我嬴則做不到!”
公孫衍一直在外,對朝中的勢力分均不是很知道。況且,這幾年隻是執行任務,對外周旋,隻知道如果想打開固守的棋局,內部力量必須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