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駕到!!”
公子則府中湧入了一大幫人,秦惠文王帶著王後,太子蕩立即趕來。府中的人都十分匆忙,聞聲大王駕到,急忙串走的人立馬跪下來。
“恭迎大王”
“都起來吧,現在救姑娘為重!”惠文王稍作停留了下,立即去看姑娘。太子蕩也顯得麵有憂色,萬事都不會怎麼關心的阿蕩。如此的表情讓身邊的人都覺得很奇怪。
“父王!”公子則迎了出來,又對著母後行禮,“母後,阿蕩!”
“她怎麼樣了?”
“性命應該是無憂了,可現在還很虛弱。一直在昏迷中。”
公子則一邊咳嗽,一邊回稟著姑娘的狀況。那咳嗽似乎把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團,麵上泛上了不正常的潮紅,秦後看著這樣虛弱的兒子,甚是心疼。
“阿則,你自己也別太擔心了,現在我派大夫給你看看吧。”
“母後,不礙事,我一個男子,這個都不能承受那就不配稱之為男子了”
阿則倔強的看著母親。母親輕輕撫著他的背,希望他能好受一點。
惠文王看著昏迷不醒的姑娘,坐到了床側,手輕輕撫上了她的額頭。冰冷的感覺傳到手心,惠文王吩咐了聲王後,欽定王後親自照顧姑娘。
姑娘昏睡著,臉上依舊攜著一抹笑容。
王後小心的照顧著姑娘,嬴則,嬴蕩跟著惠文王出去了。輕聲走出去,進來送藥的丫鬟要向秦王行禮,秦王卻擺了擺手。
一出門,惠文王的臉色就難看起來,阿則明白此時的父王接下來要做什麼,立即吩咐道:“阿力,去將公孫衍和張儀叫來!!”
“是!!”
“公孫衍,張儀”惠文王淡淡的看著跪在麵前的兩人,這兩人都將頭顱深埋,不敢抬起來,“抬起頭來,看著孤王!”
“孤王倒是有幸,得了兩位如此好的臣子!”
“臣知罪!”
公孫衍和張儀並聲答道。在注意到彼此的默契時,又斜睨了對方一眼,目光都帶著冰冷的氣息。
“那,如今,你們的爭論都快賠上姑娘的性命了。那,現在可有定論了?”
不知道秦王是要責罰還是怎麼樣,公孫衍陷入了沉默。張儀依舊不改初衷,堅決要出兵燕國,公孫衍默不作聲,希望大王能夠聽姑娘的一份勸。
其實救公孫衍,也是姑娘為了維護,守這個策略。
公孫衍心裏明白,可對那個女子依舊感激。這樣大義的女子,天下少有。天下興亡,萬千匹夫,還不如那個被稱為姑娘的女子。
惠文王沉默了一陣,公子則立馬下跪,懇求父王不要出兵燕國,阿蕩使勁的要把阿則抓起來,可他卻紋絲不動。
“父王!兒臣請求父王暫且按兵不動,兒臣願以自己的性命起誓,這樣才能讓我大秦躲過這場劫難!”
“就這麼信她?”惠文王問道,“居然以性命來維護她說的!”
“兒臣更是以性命來維護大秦,如果能保住大秦百姓的安寧,的千畝良田。阿則的死,便是有意義的。”
“好!”惠文王定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阿則又看看姑娘屋內,忙成一團的人,“如今,眾臣可是都聽見了。此般,你便立下了軍令狀,若是不能守住,那大秦也便不會留你!”
“是!兒臣明白!”
“阿則!”太子蕩在一旁很是著急,這個阿則,怎麼能輕易把自己的性命堵上,到時候,就算父王想護著他也是無力回天了。
都是商鞅的法令在作祟,若不是那商鞅說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法令如一,這阿則便不會有這樣的風險!
太子蕩立馬跪下,想挽救這一切,“請父王收回成命!”
“君無戲言”
惠文王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兒子,又朝向了天空看了看。這一切,誰都說不準,要看上天怎麼看。他這個天之子也無法洞察天機,就像當初與商鞅私下交好時,誰會想到是他親自下令讓商君車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