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楚王忽然要召見神女?”即墨震驚了一下,沒想到這來的這麼快,即墨滿是疑惑的看著靈均,“這怎麼來的這麼快!”
靈均依舊寫著楚王交代的任務,著手安排著賢才們的任務。這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看來那個人開始采取行動了。嗬嗬,該來的還是會來的。靈均吹著竹簡之上的墨跡,淡淡的說:“你也知道這一天終會到來的!”
“靈均,在這個時候你要和琌兒折騰多久。”即墨拿著兩個冷戰的人有些無奈,可是這“大敵臨前”可是必須統一戰線共同應對的。即墨看了看靈均手中的名冊,頗為這兩人的感情擔心。
似乎對這什麼都不著急,靈均慢慢的磨著墨。收好剛才寫好的竹簡,思量著回宮之後如何應對朝堂之上那些保守派。還有那個人針對琌舟的事應該怎樣化解,看來之前的計策還是行不通了。果然高估了她的肚量。
瞧著焦急萬分的即墨,靈均才忍不住開口:“即墨那可知,獲得楚王榮寵的那個夫人的名字叫什麼?”
“我管他叫什麼?幹我屁事!”即墨覺得他似乎真的對琌舟漠不關心了,火氣又上來了。依照他的性子,可不是薄情的人!這,莫不是瞧上了楚王的姬妾就另立新歡!即墨跳起來就抓住了靈均的領口,“你不是瞧上了那楚王的姬妾吧,靈均啊,靈均,我即墨還真是看錯了你?”
“咳咳”靈均忍住笑,任憑他抓住自己。生怕這個急性子一犯糊塗就冷不伶仃的給他一拳還是把那個女子的名字說了出來:“楚王的那個夫人,叫鄭袖!”
即墨嚇了一跳,放下了靈均。思索了半天,恍然明白靈均為什麼會忽然這樣對琌舟,“原來是這樣!靈均,你可把我騙苦了。她也傷心了不少---”
“她後來應該明白了吧。這棋然軒邊上多出的暗影她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隻是,我還是把鄭袖想的太好了!沒想到行動這麼快。”
棋然軒中凋零之色之間,翠竹的影子留給了淡漠的冬天一抹新奇的綠,讓人耳目一新。沒有了小孩的院子安靜了不少,但這也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有些騷動,似乎這環境太過於安靜會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王?神女怎麼還沒有來?”藍衣女子靠在楚王的身側,冷眼看了一眼立在兩側的朝臣,忍不住又咳了兩聲。濃妝包裹之下,看不出她有什麼病。在眾人看來,或許真的如她所言這汨羅有神女庇佑所以這重病之中的人都能很快相安無事。
神女是否真是這楚國的吉星!天下的良言?眾人一聽外麵的宮人通報神女已至門外,眾人都忍不住擦亮了自己的眼睛。
絡腮胡站在楚王的身邊,也對這還未出現的神女頗為好奇!不知為什麼,此刻腦中卻出現了那晚送河燈的女娃子的身影。
“有請神女進來吧。”楚王摸了摸鼻子,很快掃視了下坐下期待的神色。
一白衣女子神色淡淡,緩步從門外走近。目光直視著前方,絲毫未注意周圍那些期待的目光。女子娥眉淡淡,眉目間不急不躁,從容淡定。對著淩駕與楚國之上的王的眼神,眼中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眼前本來就沒有一物。
這女子,容貌姣好卻不傾城。行路間頗有貴族高貴的姿態,卻又有著與世無爭樣子。看著周遭的人,目光澄澈,如若倒影在此人眼睛裏,都會覺得被俗物沾染了一樣!
眾人都愣愣的看著白衣女子,這個百聞不如一見的巫山神女。除了那個藍衣女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神女身後的其中一位男子以外,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神女的身上。
“女娃子!”絡腮胡薛衛在萬眾都安靜的時候忽然冒了一句。
眾人回過神來,神女對著那絡腮胡淡淡一笑。隨即跪下對著楚王行禮,雖說在眾人眼中她已經是神一般的人物,可對著那雙一直看著他的狹目。到此地,卻是不得不入鄉隨俗!
“琌舟見過楚王!”神女收回剛才那一抹笑,神色平靜直視著坐上的那人。
“神女過謙了!”楚王立即為神女賜座。
“果然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楚王旁邊的女子開口了,笑得如同嬌豔的牡丹,瞧著神女那女子的眼中透著一種詭異的色彩,美得頓時有些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