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蘭芷之香,這一覺睡得很香甜。
“姐姐怎麼還不醒?”看著睡得沉沉的琌舟,小可人放低了聲音問道。
“即墨,你先帶可人進去安頓好。既然琌舟沒醒,就讓她再睡會兒吧”
“可是,這在馬上睡著也-------”即墨有一絲不願。
靈均看了眼身後的人,微微一笑:“即墨,我去汨羅江邊轉轉,騎著馬感覺也蠻不錯”
拗不過靈均,即墨牽著馬進了棋然軒。“走吧,可人,即墨哥哥帶你吃好吃的去,祁嬸,即墨來了,祁嬸”
一聽是即墨,棋然軒中正縫著衣服的老人馬上放下手中的針線,慢慢的走出來。“即墨,你這小子,大半年不來看祁嬸,臭小子”
即墨示意了一下後麵。隻見以為白衣女子靠在一玄衣男子身後睡的正香,玄衣看了眼祁嬸點了點頭,已示敬意。祁嬸頓時了然,立即噤聲,笑著牽過小可人進了棋然軒。
“走,祁奶奶帶你去吃好吃的”看著可愛的可人,祁嬸慈祥的笑著。“你叫什麼名字啊”
“奶奶,我叫可人,叫屈可人哦”一聽有吃的,小可人精神果然百倍,期盼著這慈祥的老奶奶能拿出好多好吃的來犒勞她。看著祁嬸的眼神中滿是期待。
看了眼兩人騎馬離去的身影,即墨慢慢轉身,走近了棋然軒。
如果這是她希冀的,那麼,就如她所願吧。
我,即墨,此等風流之人,怎麼配得她的專情。嗬嗬,不配----不---配。
“臭小子,快進來”看了即墨久久仍未進來,祁嬸笑著說。
“嗬嗬。來了”
埋掉眼中的陰霾,即墨展開扇子,燦然一笑,悠然的扇著。縱使是在棋然軒,這翩翩風度也不能失。
汛期已過的汨羅江畔,人稀稀落落的,曰曰江水,閑適的行進。激石之處,偶有白浪泛起,挑逗著挺立在江中青石上的白鷺。修長的腿,潔白的羽毛在長嘴的洗濯下顯得煥然一新。微風輕拂,江水靜流。
一匹駿馬,載著他與身後的人,沿著汨羅河緩緩前進。馬蹄聲滴答滴答,引得偶爾路過的行人頻頻回顧。
“靈均,我們到哪兒了”看著曰曰江水,琌舟有些疑惑。
“汨羅江畔”靈均道。
“即墨他們呢,怎麼沒看見他們呢---”琌舟發現自己正趴在靈均身上,立馬直立身子。換做拉著靈均衣襟的一角。
“嗯---琌舟餓了吧,走吧,我們去找即墨”
一聽靈均這樣問,似乎自己真的覺得餓了,“嗯嗯,好---”
夜幕降臨,天上的星稀稀落落的灑在夜空。
“琌舟姑娘,來嚐一下老身泡的菊花茶”
幾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賞星,閑語間,祁嬸盛情難卻。
“祁嬸,叫琌舟就好---來給我吧,您坐著”接過祁嬸手中的菊花茶,為每人沏了壺茶。秋後,天氣變化的很快,剛才仍燥熱者,此時太陽才消失於天際,喝著一杯溫熱的茶感覺也頗佳。
看著以往話蠻多的即墨卻一直沉默著,端起琌舟沏的茶,放於嘴邊卻遲遲未喝下去。星光一如的黯淡,熟悉即墨的祁嬸看出了他似乎有什麼心事。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看著一向老成穩重的即墨如此苦惱,祁嬸暗暗想到。
“即墨你小子,什麼時候才能安一個家啊,看著著你飄零的多少歲月了,每次都安慰我下次就送我一個白白胖胖的孫子----這怎麼了”
即墨放下手中的茶,慢慢走到祁嬸身邊。“祁嬸,即墨還沒玩夠啊,如此就安定下來,我可受不了。您老就莫操心了,放心,總會有一天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