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兒,你說,你想在哪裏定居,我們就去哪兒。”
絕寒笙目光堅毅地注視著前方。
我喜歡看他這種專注的神態,於是不說話,將身子側過來定定地看向他。
“怎麼?我臉上長了東西嗎?”絕寒笙邊問邊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寒笙,你說的是真的?我想去哪兒都行?”我怯怯地問。
“嵐兒,你要的自由,我要和你一起去尋找。”
絕寒笙深情款款地說。
我受到他的鼓舞,馬上憧憬起來:“那我們可不可以去有海的城市?我喜歡聽海濤拍岸的聲音,我喜歡大海的遼闊與壯觀——”我一股腦說了好多早就在我腦海裏描繪過無數遍的生活藍圖。
絕寒笙一直都在笑盈盈地聽著,真到我閉了嘴,才開口道:“嵐兒,原來你還有這麼多想法,可你卻從來沒說過。”
“我有誰可以說呢?誰又肯聽我述說呢?”我幽幽地低聲問。
是啊,這些年來的苦悶又有誰能了解呢,在絕家,我就象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外人看得光鮮豔麗,實則卻苦悶不已。
好在這種日子終於要結束了。我如釋重負般將身子靠在座椅背上。
“嵐兒,以後想到什麼就要說出來,說給我聽,聽到沒有!”
“嗯!”我用力地點點頭。
“嵐兒,你又跑出來了!”絕寒笙語氣裏滿滿的疼愛與責備。
“你不讓我出來,我好悶的!”海景房雖然能看到大海,但我每天總會抽空親自來到海邊吹吹海風,蹚蹚海水,置身在大自然裏,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笑。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一定要由我陪著,你才能再來,你看看,這麼大的肚皮,萬一有事了你一個人怎麼能行?”絕寒笙從後麵追上來,一手攬住我水桶般的巨腰,一手無不寵溺地在我那快要臨產的大肚肚上撫摸著。
“醫生不是說了嗎,我們的寶寶健康得很,會足月生的。”我倔強地不聽他勸。
“你呀!”他點了下我的額頭,繼續說:“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的寶寶會不會被你帶野!”
“野一點不好嗎?男孩子就要野一點才能有所作為!”我無不驕傲地把手放在腹部,在跟他說,也在和我沒有出世的寶寶說。
“嵐兒,你看那是什麼?”我們轉過一塊巨大的岩石,絕寒笙指著被海水衝擊的地方讓我看。
一隻少見的巨型海螺被海水衝上了岸。“好特別!”我立刻被那隻絢彩的家夥吸引,歡叫著向那邊跑,可才跑了幾步,突然覺得肚子裏的寶寶在用力踹了我幾腳,一陣巨痛,我慌忙喊:“寒笙,我不行了,快,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