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花傾城的不安也在漸漸的加深,明明是歐陽詢邀請的,結果主人卻遲遲沒有露麵,從歐陽雲琦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東西,平靜的讓花傾城感到可怕。
“歐陽公子,若是再見不到歐陽老爺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新年的第一天就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遭受了這樣不愉快的事情,榮成昊天雖然沒有表現出來,明眼人都看的出他臉上的不滿。
“各位再稍等片刻,喝點茶,家父馬上就出來。”歐陽雲琦倒也沉得住氣,既沒有進去請歐陽詢,也沒有和眼前的幾個人有過多的交流。
花傾城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嚴重,如今在歐陽府根本就感覺不到歐陽詢的氣息,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歐陽詢根本不在府中,另一個,是花傾城不想承認的東西。
司馬和南宮墨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在意,榮成昊天也隻是有些許的不耐煩,花傾城知道,所有的人,包括自己,都不想表麵上那麼平靜,尤其是在知道了寒刃的事情之後。
半個時辰之後,歐陽雲琦的話終於是讓花傾城他們鬆了一口氣。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家父馬上就出來了。”
花傾城有些好奇,這歐陽詢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既然讓歐陽雲琦在半路埋伏,為何這麼久之後才露麵?
等見到歐陽詢之後,一切就都知道了。
隻是,出來的,並不是歐陽詢,而是一個花傾城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看樣子和歐陽雲琦年歲差不多,眉宇之間和歐陽雲琦有幾分相像,隻是較之歐陽雲琦更多了一份成熟和滄桑。
“歐陽公子,這位是?”同樣好奇的不隻是花傾城,還有南宮墨。
“這位,就是我父親。”
歐陽雲琦的話一出,整個場麵已經不是用語言能夠形容的震驚了,所有人都石化了,花傾城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不安了,自己和司馬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並且是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就這樣的出現了他們麵前。
花傾城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歐陽詢還是寒刃,寒刃是否已經徹底的吞噬了歐陽詢還是僅僅隻是占據了歐陽詢的身體。
“歐陽公子說笑了,眼前的男子怎麼看都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是你父親?況且我們都見過歐陽老爺,這個玩笑可是開大了。”眼前的人是不是歐陽詢司馬心知肚明,司馬不想承認,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發生的要快,並且措手不及。
“司馬先生還不是一樣,這麼多年沒有任何變化?”歐陽雲琦的話似乎別有深意。
“我們一族人都是如此,這和歐陽老爺突然變年輕之間沒有任何聯係。”對於自己隱瞞身份易容生活的事情,歐陽雲琦是不知道,時隔許久,歐陽雲琦初次見到司馬的時候,已經是司馬被發現身份的時候了。
“雲琦,不得無禮,來者是客。抱歉,讓各位久等了,老朽在這裏向各位賠罪。”
花傾城在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眼前的這個人還是歐陽雲琦,靈魂還沒有被寒刃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