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蘇家勝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許燕斐的手術上,蘇想站起來一個人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蘇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怎麼一點兒都不難過。她的心裏,令人還隱隱約約有一種,許燕斐出事了,以後就不會總是圍在她身邊了的解脫和放鬆。
雖然不能用幸災樂禍來形容,但是蘇想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也是不對的。
“啊呸呸呸,我怎麼可以產生這種奇葩的想法呢?現在還在手術裏的男人可是我的丈夫啊!我怎麼可以有這種感覺?實在是罪惡至極啊!”蘇想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為自己有那樣的想法而感到罪惡。
蘇想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回國時請的那個偵探,據那個偵探所探查到的情況,她的過去就是一個壞女人的形象,而且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手段,蘇想忍不住搖了搖頭。
“唉!難怪認識我的人都對我的評價不高,而且都說我以前是一個壞女人,現在看來,別人說的都沒錯,我就是一個壞女人。自己的丈夫出了車禍,而且還在急診室搶救,而我作為他的妻子,反應竟然這樣的冷漠無情,實在是太過分了。”蘇想此刻雖然心裏這樣想,但是她就是沒有難過的樣子,她覺得自己也不可能裝出來。
而且蘇想突然想起了許燕斐對她的好,不管在國外還是在國內,許燕斐對她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而且對孩子也很好,幾乎看不出什麼缺點來。這個時候的蘇想越來越討厭自己了,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白眼狼,不知道別人的好。
“唉,雖然沒有痛苦難過的情緒,但是作為他的妻子,他出車禍了,我也理應陪伴在他身邊的。”蘇想這樣想著,又重新回到了急診室的外麵等著。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許燕斐進手術室已經四五個小時了,時間也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了,蘇想看了看身邊的蘇家勝,發現他的臉色不是太好,蘇想趕緊勸他回家休息。
“爸爸,我讓司機接您回去休息吧!估計這個手術還要幾個小時,您年紀大了,繼續守在外麵,我擔心您的身體扛不住啊。”
“阿媚,爸爸沒事的,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也不放心,爸爸還挺得住。我就在這裏陪著你,等著燕斐。”蘇家勝拒絕了蘇想的提議,雖然他確實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了,但是他依然不想回家,因為對於許燕斐出車禍的事情,他的心裏充滿了內疚和自責。
蘇家勝一直沒有告訴蘇想,說是自己打電話讓許燕斐回來的,因為蘇家勝知道,如果要是讓蘇媚知道了許燕斐出車禍這都是因為他,蘇家勝覺得蘇媚肯定會責怪自己的,所以他沒有說出來。
見蘇家勝不願意離開,蘇想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唉,爸爸,您怎麼越來越固執了啊,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蘇想實在是覺得蘇家勝沒必要留下來,如果要留下來,也是她這個做妻子的應該留下來,而不是蘇家勝這個做老丈人的。
“好了,阿媚,爸爸那裏也不去,我就在這裏等著。”蘇家勝打斷了蘇想的話,堅決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蘇想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了蘇家勝,讓他留了下來。
一旁的警察見時間也很晚了,就決定不再詢問蘇想和蘇家勝兩個人,決定早上的時候再來詢問情況。
這個手術一做就是十幾個小時,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指針指向了“五”字,蘇想才知道已經到了早上五點多鍾了。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手術室上方的紅燈,就在她準備去上個廁所的時候,突然看見手術室上麵的紅燈突然熄滅了。
蘇想和蘇家勝趕緊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不一會兒,醫生就走了出來,蘇想趕緊迎了上去。
“醫生,我的丈夫怎麼樣了?他……還好嗎?”蘇想趕緊抓著醫生的手問到。雖然她的心裏沒有難過,但是她有著愧疚,她不想看見許燕斐出事,畢竟那是她的丈夫。
“放心吧,許先生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雖然許先生的命是保住了,隻是……隻是他的一隻腿的腿骨被車子劇烈的碾壓過,估計這輩子都可能治不好了,恐怕下半輩子隻能在輪椅上麵度過了。”
旁邊蘇家勝聽說以後,連忙又追問起醫生,將許的傷情打聽的一清二楚。
蘇想站在邊上聽著,內心依舊很平靜,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鐵石心腸了。
早上麻醉過後,許燕斐醒了過來。他一醒來,他的手下給他喂了一點水後,他腥紅眼睛說著,“一定是封聿景幹的,一定是他派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