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我會回來要酒喝的(2 / 2)

可是當她家殿下將她放到桌子上就出門去了的時候,她覺得還是高興得太早了些。

晚一些的時候,山伯送來吃食,藍芷看著那碗大大的米飯有些吃驚:“山伯,你沒有看見我這番樣子麼,我怎麼能吃下這麼一大碗飯?”

山伯看著桌子上的藍芷,小胡子一翹一翹的:“你吃不完的話明日就吃,後日吃也成。”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出去,邊走邊說:“若不是看在你變成小人的份上,老夫還要叫你掃地去呢!”

藍芷撇了撇嘴,將大米飯扒拉下來,小老鼠一般的啃了一會,便在桌子上晃悠悠的轉著圈子,殿下究竟去了哪裏,怎的還不回來?她現在有特別想要做的事情,特別是發現門被鎖了之後。

直到晚一些的時候,藍芷心心念著的流岸殿下才露麵,白衣拂過桌角,看著她滿臉通紅的縮在一旁,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藍芷一聽殿下回來,立刻跳起來,但是立馬有縮下去,半響,她抬起頭來問:“殿下,您的房間裏,有沒有茅房?”

流岸:“……”

待藍芷解決妥當了之後,發覺桌子上多了一個圓溜溜的,發著淡綠色光的事物,以她現在的形體看去,活像一棟沒有門窗的小房子,藍芷繞著走了好幾圈,指著那事物問流岸:“殿下,這個東西是什麼?”

“焦僥獸的獸卵,可以讓你變回原來的樣子。”

“哦!”藍芷恍然大悟:“那焦僥獸那樣子巨大,怎的它的蛋這麼小?”

流岸端詳著那枚獸卵說:“我讓它小了。”

藍芷點頭,隻佩服她家殿下有能耐,末了便問:“這東西能讓我變回原來的樣子?那我要吃了它麼?它這樣子大,用來煮湯可以喝好幾個月了都。”

流岸丟給藍芷一個讓她覺得自己異常白癡的眼神,她覺得自己的話肯定又說得不對,就嘀咕道:“我不過是好奇嘛!”

“這個你不用擔心,待它恢複原先的模樣,我自會有辦法。”

藍芷便點點頭,心裏想著隻要不要她進這蛋裏麵就好。

流岸的寢殿裏雖然沒有非川雪樹洞裏那些會發光的小花,但牆壁上也鑲了許多的也明珠,到也亮如白晝,點著的熏香籠籠似霧。

藍芷看膩了那枚蛋,就打量著手裏拿竹簡的流岸。

流岸看書的表情比他平時的表情還要淡去許多,其實按非川雪的話來說,就是根本就是沒有表情,偶爾眉頭皺一下子,藍芷不住的想,殿下看書的樣子真好看。

到了半夜,藍芷眼睛幾乎快要粘到了一起,就倒在桌子上,呼嚕呼嚕的睡了去。朦朧中有人將她捧起來,放到一片柔軟的地方,她鼻尖聞到一股子清香,臉上貼上了一片絲滑,她使勁的蹭蹭,嘴裏喃呢了一句:“師父。”

流岸給她蓋上小被子的手頓了一頓,這個場景,怎的這般熟悉。

後半夜的時候,藍芷覺得有些熱,便想起來,卻發覺眼前竟然是一片暈黃,她一咕嚕的爬起來,看見桌上點了對高大的紅燭,火苗跳躍著,紅燭上麵描的龍鳳彼此糾纏飛舞,藍芷看得眼熱,就下床去細細的看。

剛趿上鞋,她就發現了異樣,自己站起來竟然比桌子還要高了許多,而且在屋裏走動也不覺得事事都巨大了,她高興的回過頭去,直覺告訴她床上躺著另外一個人。

待她興奮的扭過頭去,床上那人略微坐起來,半披著衣裳,嘴邊留著笑,黑發鋪在紅色的被褥上,像是撒開了的綢緞,藍芷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一步。

那人伸出手:“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你怎的就下床去了?”

藍芷胸腔裏的心咕咚一聲,連連擺手:“殿下,你認錯人了,你認錯了……”

“你認錯人了,殿下……”

藍芷一連喊著,往左邊一翻,就掉下床去。

一旁的流岸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在流岸手裏睜開眼睛來,嘴裏還在不住的說“殿下,你認錯了”之類的話,流岸問道:“我認錯誰了?”

藍芷看見流岸那張冷冰冰的臉,想到方才自己作的那夢,臉上就開始發燒,舌頭也跟著打結,便胡亂道:“我沒有說,殿下你許是聽錯了。”

藍芷以前在凡界的時候,聽到過凡界夫妻吵架的,那妻子發覺丈夫與其他女人勾搭上了,便氣衝衝的擰著丈夫的耳朵罵道:“你莫要發春夢了,給我回家!”藍芷一想到“春夢”這個詞時,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流岸的手心裏。

“你作夢了?”流岸問她,

藍芷將頭搖得飛快:“沒有沒有,我沒有作春夢,沒有作春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