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琛,柴玉泉的眸子深了深,就連白顯和張凱文眼中也閃過一抹凝重。
深市打黑多年,這劉琛一直屹立不動,自然是有他的手段——他的手下遍布深市各個底層,流浪漢、賭徒、混混...大多為人不齒的人,他都收入囊中!
陳修遠卻冷冷看向劉琛,語氣充滿不善,“這是你的人?”
劉琛看著陳修遠坐在輪椅上,麵無表情的臉微微一僵,眼眸拂過幾分詫異,“陳總你這是....”
陳修遠幽暗的眸子發出一抹精光,“劉琛,先回答我的問題!”
劉琛皺皺眉,可到底心中對陳修遠滿是忌憚,依言看向張獻軍早已灰白的屍體,“他是我一個打手,怎麼?有問題嗎?”
他說著忍不住看向柴玉泉,眼中很是嫉恨,難道這柴玉泉到底忍不住想要開戰了?殺了他的人還指名道姓要他來領屍體,真是囂張至極!別以為有陳修遠在這裏,他就不敢做什麼!
柴玉泉看到他不善的眼神,冷冷哼了一聲,“既然是你的人,那你今天就好好給我待在這裏!”
白顯也滿是陰鷙的盯著劉琛,不管是誰,敢傷害他的兄弟,他絕對不會放過!
隻張凱文察覺劉琛眼中的訝然和憤怒不似作假,心中有幾分懷疑這事情可能與劉琛無關。
劉琛聞言越發憤怒,“你什麼意思?你動了老子的人,還敢在老子麵前這麼囂張?”
柴玉泉怒道,“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劉琛哼道,“老子一向這麼說話!”
陳修遠冷冷睨了劉琛一眼,“那麼就趁現在好好改改你的不良惡習!”
劉琛一怔,陳修遠不緊不慢道,“既然他是你的人,看來劉先生是鐵了心與我作對了?”
“你要幫他?”劉琛警惕的看著陳修遠,“當年夜魅的事情我還沒跟他算賬,老子的小姐全被他搶走....”
“老子?”陳修遠看向劉琛,劉琛沒由來心中一緊,手心出了一層薄汗,可想到自己在外麵安排的人,暗自囑咐自己不能慌張,他抿了抿嘴唇,沒有吭聲。
柴玉泉看他這幅模樣,嗤笑一聲,“是沒有還是不敢?劉琛,你以為你算哪根蔥,竟敢派人來跟蹤修遠...”
劉琛一震,“什麼?跟蹤陳總?你開什麼玩笑,老...”他眼眸看向陳修遠,“子”字怎麼也說不出口,隻連忙改口道,“我可沒有做過這種事!張獻軍是我的手下沒錯,可,看他做什麼,我哪裏能完全控製!”
“還敢狡辯!”柴玉泉想到如果不是張獻軍,沈清筠就不會跟陳修遠分開,兩人也不會出事,之前在陳雪菲和葉杏芳那裏憋的氣正愁沒出發,看到這劉琛不由多了幾分憤怒。
劉琛是真心吃驚,這跟蹤陳修遠是怎麼回事?他不願跟柴玉泉起衝突一來是風險太大,稍有不慎,柴玉泉還沒滅了他,另外一些虎視眈眈的勢力就會想辦法毀了他,二來也是最大的原因,是他忌憚陳修遠的財力和勢力。
他努力大半輩子是個黑、幫老大,可陳修遠不用多少努力,已經是深市最有權勢也是背景最深的人了。別說他一個黑、社會,就算這深市所有黑、社會也沒人敢動他。
劉琛敢綁架無數個有錢人,可唯獨陳修遠陳家人,他不敢動。
深吸一口氣,劉琛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怎麼回事,柴玉泉已經狠狠一拳揍了過來。
張凱文和白顯看情況急忙扯住陳修遠的輪椅,將他拉到一旁,陳修遠看到劉琛的樣子,眼睛眯了眯,心中有幾分沉思。
而此刻劉琛和柴玉泉已經扭打在一起。
劉琛雖然年紀比柴玉泉大了十來歲,可一向刀裏來槍裏去,一身功夫從未落下,兩人一時也分不出高下。
陳修遠看兩人打得膠著,心中升起一抹煩躁,“老柴,別打了!”
張凱文和白顯對視一眼,連忙衝過去想要分開兩人。
柴玉泉抹了抹嘴角的血絲,眼神滿是陰鷙的瞪著劉琛,劉琛傷得比他重,心中也生出幾分怒意,他可從沒這麼被人欺負過!
“你們想動手就盡管來,找什麼亂七八糟的借口!還有,我的人被你們殺了,你們真以為有一個陳修遠,老子就怕了?拚個魚死網破,我也得讓你們幾個褪層皮!”劉琛說完,吹了聲口哨,等待他的人衝進來。
哪知等了好一會兒,門外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皺皺眉,白顯已經淡淡道,“你是不是傻?帶幾個小混混來鑒定所?!”他搖搖頭,語氣帶幾分鄙夷,“早就被帶走拘留了!”
劉琛是打過招呼才敢帶人過來的,可沒想到這招呼就跟放了屁似得,沒有半分用,又氣又急。
柴玉泉聽他吹口哨,心中越發生氣,還想動手,張凱文拉住他,“老柴,先別著急。劉....”張凱文想了想,語氣森冷道,“劉琛,你說我們殺了你的人?可是你的人先跟蹤修遠,我們別說殺他一個人,就算滅了你也不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