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陳修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白天沒正事,非得來找我?”柴玉泉是起床氣十分厲害,見到沈清筠就毫不留情的吼了一句。他隻披著一件睡袍,毫不在意胸前裸露大半,露出結實的胸肌。
沈清筠不甚在意的答道,“我是來還你衣服和鞋子的。謝謝你昨天幫忙。”
柴玉泉也不接過紙袋,不耐煩道,“就為了這破事?”
沈清筠點點頭,柴玉泉氣得猛吸一口煙,“媽的,上輩子跟你們陳家有仇。”
他煩躁的揮揮手,“東西放下就走吧。求求你以後別來了。”
沈清筠朝他一笑,“求之不得!”
這一句讓柴玉泉微微不悅,忍不住喊住她,“誒,沈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他跟張凱文和白顯不同,從來不會好好喊她“嫂子”,總帶著幾分刻意和調侃,這次居然還叫上她的名字。
說來兩人根本沒有接觸,沈清筠心中微微不快,可還是委婉答道,“這個地方跟我氣場不合。”
“切~”柴玉泉打了個哈欠,不屑道,“什麼不合?你就是鄙視我這裏都是小姐!你這個人,看起來話不多,其實啊,心氣高著呢!”
沈清筠一愣,不由看了他一眼。
要說柴玉泉這人是四人中長得最為好看的一人,可他酒色財氣什麼都沾,一身貴氣因為此刻的煩躁全轉為一身匪氣。他又點燃一根煙,帶著幾分恨意的不快的吞雲吐霧。
見到沈清筠拿眼睛瞄他,他哼道,“別想否認。不過我可告訴你,我這裏的人,沒有誰比你差。都是女人,天生就是平等的!你憑什麼瞧不起她們啊!在你沒出現之前,修遠可是夜魅的常客。”
女人天生就是平等的?!沈清筠想,這柴玉泉要麼是個女權主~義者,要麼就是個最大的沙豬男(注:沙豬男即大男人主~義的男性)。
她不由笑了笑,刻意又顯得惡意,“那他怎麼沒娶夜魅的人呢?”
其實這不是沈清筠的脾氣,她一向不喜與人爭執。可柴玉泉的眼神總讓她心生不快,甚至帶著恐懼。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反駁他。
“許依嵐不就是他的前妻?如果沒有你,他們早結婚了!說實話,沈蔓,我討厭你。”柴玉泉站起來,高大的身子逼近她,“你這個人,哪一點配得上修遠?可他要娶你,作為兄弟,我無法反對。但是我還是要問一句,昨天你穿著我這身衣服見誰了?”
沈清筠挑挑眉,“與你無關。當然,如果你覺得衣服我穿過,你想要磨損費之類,我可以賠償給你。”
她不由退了一步,直勾勾的看向柴玉泉,“還有,正好我也不怎麼喜歡你。今天來這裏,隻是為了還你衣服。既然我們彼此厭惡,希望以後能盡量少見麵!”
柴玉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由你決定?賠償?你賠償得起嗎?!你真以為陳修遠的錢,你可以毫無顧忌的亂揮霍?”
沈清筠皺眉想掙脫開,冷冷道,“我可是你的嫂子!你再不放手,別怪我不客氣!”
“嫂子?”柴玉泉笑得不無鄙夷,“你真以為領證就萬無一失了?沈蔓,別忘了,你可生不了孩子,陳家不會同意讓你進門的。修遠能頂住壓力娶你,可他必須要為陳家傳宗接代,除非你能讓他在外麵找個代孕的女人,可....”
他捏住沈清筠的下巴,笑得惡意滿滿,“以你的心性,肯定是不願意的。所以,到時候,他真找了代孕,你要跟他離婚嗎?還是,裝作不知道,苟延殘喘留在他身邊,等待他的寵幸呢?”
沈清筠聽著他將自己每一個顧慮,每一層擔心赤~裸裸說出來,讓她不由心驚。
這個男人,如毒蛇,讓她所有的偽裝無所遁形。
沈清筠深吸一口氣,恢複淡定道,“這一切都與你無關。柴先生,我跟你並不熟,這些話,這些顧忌,你更應該直截了當告訴修遠,而不是跟我說!”
柴玉泉陰鷙的眸子對上她,沈清筠以為他要說話,他卻突然鬆開了她。
“哼,走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
沈清筠並不回話,冷冷瞥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離開了。
就是因為這一眼,柴玉泉莫名動了怒,他狠狠一腳踹向茶幾,讓上麵的煙酒茶杯全部掉落在地上。
清脆的玻璃聲更是打破了夜魅白日的平靜。沒人敢進去看一眼老板到底怎麼了。
沈清筠從夜魅逃也似的離開,這個地方,她真的一刻也不願多待。
可她沒想到,夏之薇居然就在門口堵著她。她備了一場好戲,正等著沈清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