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敵敵畏,怎麼辦你朋友發高燒了。”楊曖忙慌慌的給尹西敵通信,同時找孫致函家的浴室想打濕毛巾來給他降溫。

“發高燒?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這邊走不開。”尹西敵此時絕對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因為左靈韻現在在他身邊。

還沒等楊曖問要不要送醫院的時候那邊已經匆忙掛斷了電話。

用濕毛巾捂著孫致函的額頭,但毛巾很快就變熱了,這種情況她不送他去醫院的話那真是天理不容了,燒得這麼燙要是燒出個三長兩短她一定負責不起的。

抓起玻璃桌上的車鑰匙和應該是他家的門鑰匙,她轉身,生拉活拽的將孫致函弄到了車上,加足馬力將這個醉倒的病人送往醫院。

十字路口,一個超長的紅燈。

“你又不是塑料袋,不要總是裝啊裝啊裝啊裝的!”楊曖側頭看昏睡在副駕駛座上的孫致函,想起的壞蛋讓她曠課這麼多次,又有點生氣,報複性的用手戳孫致函的額頭,邊戳還邊念念有詞,“一天裝得那麼冷做什麼?切…”

“額…”楊曖的手戳在孫致函額頭還沒來得及離開,就發現此時孫致函因為發燒顯得格外明亮的眸子正狠狠的盯著她。“嗬嗬,你頭發亂了。”楊曖將手移到他前額的,理了理他細碎的頭發。

在孫致函的注視下猶猶豫豫的將手收回在放在方向盤上,憋得一臉通紅,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好像有東西在敲他的太陽穴,一陣一陣的抽痛,使勁睜開眼,卻發現那個傻姑居然戳她,一副得意的小模樣,發覺他後又一臉的囧像,像他媽媽養的那條薩摩耶——主人沒在時就是它的天下,一隻狗也能翻了天,做壞事被逮了個正著後就開始賣乖討好。這讓他很有興趣逗弄她幾下,無奈現在身體很沒有力氣。

紅燈變綠燈,楊曖繼續上路。

“去哪裏?”

楊曖小心翼翼的回答“送你去醫院,你頭燒得很燙。”

“送我回去。”

“不行,馬上就到了,你等一下啊。”

孫致函覺得很累,閉上眼,已經不想再開口說話了,送他去醫院,楊曖你很行!

等孫致函掛完水,已經深夜11點了,醫生說他可以不用住院,而且看他一副很在昏睡中好像也不情願的樣子,所以楊曖又把他照原樣搬了回去。

一身酒氣的孫致函被楊曖一下拋到床上的時候差不多就快氣炸了。

“你就不能輕點嗎?”楊曖背對著她,先是一僵,然後轉過身來眼帶疑惑的看著他,剛剛那麼使勁的叫他都叫不醒,一路有事拖又是拽的都沒醒,睡得像死豬一樣,怎麼現在一下就醒了呢?有蹊蹺。

“你什麼時候醒的?”

“輸液的時候。”

“那我叫你,你怎麼不…”

“不想。”

“喂,你怎麼這樣啊?”

“沒讓你送我去醫院。”

楊曖再次懊惱,又是她自作自受的。這下她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