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笙擔心的看著女兒跟著秦老爺子一行人離開:“老公,就不該讓女兒去,軍事演習基地,那就跟真的戰場有什麼區別,子彈不長眼,萬一女兒出事了怎麼辦,誰能保證她的安全?”
“若是秦澤榕出了什麼事,丫丫會悔一輩子。”傅容庭目光看向女兒離開的方向,語氣輕然:“世界上最怕的就是悔。”
悔不當初。
樓笙看了眼傅容庭,懂得他是在說什麼,雖然理解,可還是擔心女兒的安全,她隻能祈求女兒平安無事。
沈可妍跟張震一輛車,秦老爺子早就急的打了不知多少電話出去,但是軍事基地那邊此刻是打不進電話的,沒法通知。
沈可妍緊張的不斷攪著手,手心早就是冷汗了,此時已經是北城最冷的時候,此刻,她卻急的冒了熱汗。
張震瞄了眼沈可妍,安慰道:“別擔心,上校不會有事的,他沒那麼容易死。”
這話,是安慰沈可妍,也是寬慰自己。
“我知道,他不會有事,禍害遺千年。”
張震心裏其實也很緊張,擔心,沈可妍不清楚軍事演習具體情況,但他是清楚的,也清楚基地那些障礙。
為緩緊張氣氛,張震找話說:“說真的,沒想到你會跟著去,今天是你跟張偉結婚的日子,這樣拋下未婚夫,這點真不像你,不像我認識的沈可妍。”
沈可妍看向他:“你認識的沈可妍是什麼樣的?”
“自私,狠毒,未達目的,不折手段。”張震還真是一點不委婉,又補充道:“長著一張天真無害的臉,卻是滿肚子壞水,說的話很刺人,總是往人心窩上戳,上校的心都不知道被你戳成什麼樣了,當年的錄音幾乎要了上校半條命。”
“錄音,什麼錄音?”對於張震的評價,沈可妍也沒惱,此刻她滿心思都在秦澤榕身上,隻想著車子能快點,再快點。
張震冷哼一聲:“當然是你玩弄上校的證據,沈可妍,我一直沒看懂你,當年上校請假從沙漠特意趕去北城給你慶生,那是他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請假,那可不是他以前的作風,從北城回來,那些日子,他時常一個人偷笑,後來,他又違抗軍令,擅自出沙漠去華盛頓看你,你知不知道,因為那次,若不是上將及時得知,並裝病讓上校躲過一劫,上校哪裏還有今日的成就,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被停職了三個月,這對於軍人,是莫大的恥辱,上校第一筆不光彩的記錄,就是因為沈可妍你,可是你回報他的是什麼?一段傷人的話,上校的付出,在你眼裏就隻是報複當年他打斷你胳膊的利息,沈可妍,你說你傷不傷人?”
沈可妍聽著這些她從來不知道的事,心情複雜,柔腸百結。
“張震,你繼續說,我想聽關於他的事。”
張震越說,怨氣越大,抱不平道:“你說上校上輩子欠了你什麼,當年打斷你胳膊,那也不是故意的,若不是你執意,那胳膊能斷嗎?你說上校冤不冤?”
“冤。”其實她一直知道,當年的事都因為年輕氣盛了。
“這是你自己承認的吧,你也知道咱們上校冤是不?但最大的冤還在後麵。”張震恨不得一股腦兒將事情都說出來:“你是不知道,當年王德彪拿著你跟星月對話的錄音來奚落上校,當時上校臉色多難看,我不知道你跟上校在華盛頓發生了什麼,以至於他回來後整個變了,但我永遠記得上校拿到錄音,聽著你跟星月說如何如何將上校踩在腳下,當時他整個人失控,那可是我第一次見上校失控,一切還是因為你。”
“繼續……”沈可妍的牙齒已經輕顫,眼眶澀澀,她不知,當年幾句隨口的胡話竟然是讓她跟他越走越遠的罪魁禍首。
“還有,你再次去了華盛頓後,上校派人暗中保護中,將你在那邊的事帶回來說給他聽,這些都是上校背著上將做的,若不是我有次意外聽見,也不會知道上校派了人過去,不知道他後來將人撤回來,是因為張偉去了。”張震繼續義憤填膺:“還有就是最近的一次,他明知道是陷進,卻還是甘願中你的招,甘願進去蹲幾天,為的是讓你能心軟,為的是跟白家解除婚姻,就連這次軍事演習,也是為了逃避跟白家的婚姻找的借口,總而言之,沈可妍,你就是上校這輩子最大的克星,但是,如果你能好好對上校,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上校,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