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我是不是生病了(2 / 2)

不是想不起來,我腦子裏隻是混亂地很,自己辨不清真假,一會兒我認為自己跟他很相愛,可腦子裏又會跑出來一個聲音告訴我,他跟一個叫蘇姍的女人在一起了,不要我了。

我將手抽回來,縮了縮腳,靠著軟軟的墊子,垂著眸子,目光盯著自己的腳,語無倫次地說:“容庭,我真的覺得自己找的小臻了,也真真切切的聽到他叫我媽媽,可每次醒來,屋子裏都空蕩蕩的,沒有小臻的影子,明明你跟我說小臻已經一歲零四個月了,你給小臻買了好多衣服,我每天給小臻穿衣服,一會兒打扮成男孩,一會兒打扮成女孩,他就像小企鵝一樣,搖搖晃晃著小身子在後麵追著我,那房子好大,跟這裏不一樣,然後我一覺睡醒,小臻就這麼不見了,我不知道那到底是我想太多了,還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好亂。”

雙手抱著腦袋,很想讓人給我一個答案,因為我自己無法給自己答案。

傅容庭他也無法給我答案,他放低分貝,緊張地問:“那你還記得那房子是什麼樣的嗎?”

“不記得了。”我隻記得那房子很大,可想不起來是什麼樣,也想不起來在哪裏:“容庭,你說我那是不是做夢?”

他有很多話想對我說,可到嘴邊,不知道什麼原因咽了回去,最後換了一句簡單的話:“別胡思亂想了。”

他陪我坐了一會兒,之後接了個電話,神色焦急地出去了,下午的時候,楊歡過來了。

這幾天她常過來,有時候我會害怕,但現在能克製住自己,很少發瘋了,這或許跟紮的那些針有關吧。

長長的針紮在腦袋上,每次都疼的全身冒汗,但也確實讓我漸漸想起了不少,漸漸地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跟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楊歡給我削了一個蘋果,見我走神了,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妞兒,沒事吧?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沒有,就覺得你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以前你紮的是馬尾,頭發也不是這個顏色,也不是卷的,沒現在好看。”

“妞兒,你還能想起咱們上學那會兒啊,看來這次的不是庸醫。”楊歡十分驚喜,摸了摸自己的卷發,笑著解釋說:“這個是染的,燙成了卷發,你要是喜歡,我改天也帶你去弄一個,你弄的肯定比我好看,我覺得自己還是年輕的時候好看,現在都是化妝品堆的,你看我這皮膚,都鬆弛了,馬上就三十了,可同樣都是快三十的女人,你說你的皮膚怎麼還這麼好,看這水嫩的,要是不說,肯定以為隻有二十歲出頭,你這是怎麼保養的呢,回頭我問問傅容庭,一定是他有妙方,才把你養的這麼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聽著楊歡說馬上三十歲了,自己卻一點沒覺得,還以為,現在是上學那會兒,扯了扯嘴角:“是嗎,我又記混了。”

“妞兒,慢慢來,你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其實有些記不起也是見好事,隻要你平安回來就成了。”楊歡抓著我的手,試圖給予我力量,她的手好纖細,其實她的皮膚很好,隻是化了點淡妝而已。

我盯著她的手背,眼前忽然出現了第三隻手,總覺得這手背上該還有一雙手的,腦子裏有什麼東西一劃,我反手抓緊了她,急切地看著她問:“樓簫呢?對了,樓簫去哪裏了,我怎麼沒看見過她,她是不是又不聽話,又去……”

又去什麼來著,突然想不起來了,我皺了皺眉,頗為懊惱。

楊歡有些緊張地盯著我問:“妞兒,你想起什麼了?”

我搖了搖頭:“難道我記錯了嗎?我記得自己帶樓簫來北城了,她一直沒來看我,是不是又賭氣離家出走了?對了,還有晨南,他不是……他不是已經拋棄了我嗎?我們又和好了?我怎麼不記得了,中間發生了是什麼嗎?”

亂糟糟的,腦子很是不清楚,想到什麼也就說什麼。

“對啊,樓蕭總是讓人不省心,現在也不知道哪裏去玩了,你也別擔心,她玩夠了就回來了。”楊歡神色有點不自然地說:“至於沈晨南,那個他……我也不好說,現在這個不是沈晨南,他是沈晨北,是沈晨南的胞弟,沈晨南去了國外,移民了,對,就是移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