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附在肚子上,以前我的孩子很活潑,今天卻一直不踢我,安靜的讓人心慌,過了一會兒楊歡跟我媽進來,琳達去守著傅容庭,顧雲生跟著醫生去了。
我媽坐在床邊,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跟我一起抹眼淚,嘴裏說著:“我可憐的孩子。”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從我媽嘴裏冒出一句正常的話,我轉動著眼珠子看向我媽,明明都五十多歲的人呢,卻年輕的像四十剛出頭,以前她的眸子裏是跟小孩子一樣純真,如今變了,變得溫柔慈祥,有母親的味道了。
此時我也沒去想怎麼回事,添了舔嘴唇我將目光轉向楊歡問:“傅容庭他到底怎麼樣了?沈晨北呢?他有沒有事?楊歡,我想聽真話。”
楊歡眼睛紅紅的,坐在床沿上說:“妞兒,我說了你可不許再情緒激動。”
動了動幹裂的嘴唇,我艱澀的說出一個字:“好。”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心裏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再糟糕的消息,我想自己也能承受了。
楊歡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告訴我,傅容庭因為在火場裏待了太久,肺部吸入大量的有毒氣體,加上開車撞門時,車頂被機器砸了,頭部受到了劇烈的撞擊,而在救沈晨北的時候,一旁的貨架再次倒下來,當時沈晨北已經昏迷,為了護住沈晨北,傅容庭隻能自己擋住,頭部再次被砸,腦部受到重創,才導致現在昏迷不醒,至於什麼時候醒來,醫生也給不出具體的時間,隻能看病人的意誌,而且就算醒了過來,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而沈晨北,背部大麵積燒傷,同樣的吸入大量的有毒氣體,小肚腿又有一條五六厘米的口子,失血過多,最初醫生診斷是必須鋸掉腿來保命,沈伯父死活不讓鋸掉,沒了腿的沈晨北,那比要他的命還痛苦。
連成傑在知道我被綁架後從國外回來,得知沈晨北的事,他立馬推薦了一名醫生,搶救了一個晚上才將腿給保住,至於什麼時候醒過來,醒來後背部的植皮手術這些,都得讓沈晨北承受至少幾個月的痛苦治療。
聽著楊歡說的這些,我閉了閉眼睛,淚水就像是壞掉了的水龍頭,怎麼也止不住,再度睜開眼,我眼裏帶著濃烈的恨意問:“楚天逸跟傅宛如呢?他們抓到沒有?”
傅容庭跟沈晨北落到今天地步,不把楚天逸跟傅宛如兩人挫骨揚灰,難泄心頭之恨。
楊歡跟我媽麵麵相覷了一眼,這次是我媽回答我的話,她說:“傅宛如跟楚天逸以嫌疑人的身份被帶去派出所審問了,可是現在沒有直接證據指控火是他們放的,人是他們綁架的,而且在時間上,他們也有時間證人,現在證據不足,他們請了律師,隻能又放了回去,不過笙笙你別擔心,有你舅舅在,不會便宜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