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芳,傅容庭的母親,她是得了抑鬱症自殺的?
我無比震驚,傅容庭在聽到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更冷了,音量拔高:“你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死對於你來說太便宜了,你想就這麼死了,不可能,把針頭給我放下。”
傅容庭的話讓我心顫了一下,我站的離他最近,最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冷戾之氣,傅振華握著針頭的手也顫了顫,梁秀琴怕傅容庭,其實傅振華也是怕這個兒子的。
愣了愣的傅振華情緒忽然間變的更加激動,甚至魔怔了:“對,是爸罪孽深重,爸這就下去陪你媽,這就去。”
說著傅振華舉起針頭就往大動脈上紮,我驚的瞪大了眼睛,忘記了動作,傅容庭跟兩名警察眼疾手快,衝上去製住傅振華,傅容庭奪了他手中的針頭,兩名警察就負責押住他,所有動作就像是在一瞬間發生,又是一瞬間完成。
傅振華被製止住,不斷的掙紮咆哮,說自己是罪人,直到最後他被兩名警察帶走了,病房裏好像都還飄著他的聲音。
我緩過神來,抓住傅容庭還在流血的手:“趕緊去包紮一下。”
之前已經被傅振華給劃傷,剛才在搶針頭的時候,又被劃了一條深口子,鮮血直流,必須處理。
我叫了醫生,給傅容庭清理傷口包紮的時候,他一聲不吭,好似注意力根本就沒在傷口上,我想起傅振華說的那句抑鬱症自殺,傅容庭的母親為什麼得抑鬱症?
要是我有一個如此花心的老公,不得抑鬱症也得瘋掉,所以傅容庭才如此恨傅振華。
包紮好後,我在傅容庭身邊蹲下身來,抓著他的手,衝他微笑道:“我們回家吧。”
我沒有去問他母親具體怎麼回事,那等於是在他傷口上撒鹽,這個男人,表麵上看著刀槍不入的,沒想到背後也有不為人知的酸澀。
想想,他為人這麼冷漠,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母親因父親而死,死後不久又將外麵小三帶回來,更甚至帶回一個比自己大的姐姐,雖然現在知道這個姐姐是假的,那當年給傅容庭心理上造成的傷害一定不小。
我想,從最初婚姻對於傅容庭來說真的隻是一張單程票,他不會離婚,就算真離了,估計他不會再娶,不是因為愛,因為對於傅容庭這種人,能結婚已經是不錯了。
我慶幸在傅容庭想要結婚的時候遇到他。
回到家裏,傅容庭去了書房,我知道這個時候他需要冷靜,也就沒去打擾他,等待下午六點,徐家那邊打來電話,傅容庭從書房裏出來,我們上樓帶上樓簫一起前往徐家。
許久沒有出來的樓簫,對外麵的世界既然一點沒有興奮,坐在車後座依然玩她的手機遊戲,時而發出笑聲,我有點擔心這樣的樓簫,與傅容庭相視一眼,他抓緊了我的手:“別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