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華帶著悔意,聲音有嗲啞,好似哭了:“容庭,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爸隻是想給你減輕點負擔,自從奶奶去世後,我就不想活了,如果爸的死能讓楚天逸放手,爸願意去死。”
“你以為你死了楚天逸就能罷手?時間若是倒退二十年,還有可能,可現在你覺得可能嗎?當年你放火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今天?如果不是身上還流著跟你一樣的血,你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來看一眼。”
傅容庭的聲音很冷,聽著很絕情,可是當聽到傅振華出事,他立馬就趕來了,到底是骨肉親情,傅容庭隻是外冷,若是傅振華再出事,傅容庭也一定會急急的趕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傅振華,沒想到當年他真放了火,可楚天逸的話怎麼能信呢,他死了,楚天逸指不定怎麼痛快,對傅氏下手更快。
傅振華老淚眾橫:“楚天逸讓律師找了爸,他答應了爸,隻要爸償還當年的債,他就願意對傅氏撤手,容庭,這是爸欠下的債,爸願意去還,你就別管爸了,爸不想再連累你。”
所謂的債就是命債,以命抵命,楚天逸如此迫不及待的讓人給傅振華帶話,讓他求死,估計是受了之前事情的刺激。
傅振華痛哭不已,一名快六十歲的老人悔恨痛哭,還真的讓人於心不忍,聽著這話,看來傅振華還真是下了決心求死了,傅振華的求死態度與讓人捉急的智商使傅容庭暴躁不已,握緊了拳頭一拳砸在牆壁上,指節破了皮,鮮血直流。
傅振華被嚇了一跳,我心裏也驚了一下,趕緊上前抓住傅容庭的手:“你這是幹什麼。”
就算說不通傅振華,也不能傷害自己啊。
牆壁上留下血印,傅容庭冷冷的對傅振華丟下一句話:“要死下次就死幹脆點。”
說完這句,傅容庭拉著我的手走出病房,傅振華是撞牆自殺,可惜位置沒撞對,隻是輕微腦震蕩,離死還早著,想在監獄裏死幹脆點,還是有點不容易。
傅容庭的手在流血,讓他去處理一下,他也不去,他讓琳達先回去,然後拉著我直接上了車,朝紅鼎天下開去。
在我去之前,他跟傅振華一定還說了其它話,才會讓傅容庭的情緒有些失控,我安靜的陪在他身側,沒有說話。
晚上我們都沒有吃飯,現在早都已經餓了,回家去煮也有點晚了,傅容庭在回去的路上一家餐廳門口將車子停了下來,帶著我上三樓點了菜,他煩躁的想點一支煙來排解,礙於我的原因,他又隻能將煙放回去。
我看了眼他的手,上麵的血跡已經幹涸了,我伸手抓著他的手,找了話題打破我們之間的沉默:“老公,這次是我錯了,是我私自做決定,沒把照片的事情告訴你,才會讓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楚天逸之所以讓人給爸帶那樣的話,也是因為我,對不起。”
“這事與你無關。”傅容庭目光沉沉,手卻反握住我的手,外麵的天氣很冷,我的手也很涼,他捂著搓了搓,皺眉:“手這麼涼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