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當初樓簫發現連成傑對我有心思時將公寓給砸了的那晚,她癲狂的站在一片狼藉中對我吼,對我質問,那是我見過樓簫最瘋狂的一次,不是指行為,而是態度,臨走看我那一眼的恨意,刻骨銘心。
後來我以為和好了,沒事了,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沒想到在樓簫心裏,我是她的最恨。
那天送她進戒毒所,她在門口對我說不欠我了,是指她害我孩子的事跟我送她進戒毒所的事扯平了嗎?
孩子出事的那晚,傅容庭做好了飯,進去盛飯的卻是樓簫,那晚,我喝了好幾碗樓簫給我盛的湯,所以孩子沒了……
我沉痛的閉上了眼睛,那些跟樓簫小時候一塊的回憶就像是電影在腦海裏回放,放著放著,我最後笑出了聲:“蘇姍,當初給樓簫拿錢買毒.品吸的人是你吧。”
蘇姍涼涼地笑:“是,我那是可憐她,樓笙,你看我多照顧你妹妹,別太感激我,這隻是給她點回報而已,樓笙,當初要綁架你的人,幕後是傅宛如,害你孩子的人,有你親妹妹一份,你打算怎麼做?你對樓簫下得去手嗎?對了,別說樓簫你下不了手,傅宛如你也動不了,如果如你剛才所說,他們不想你孩子出生是為了不想有一個姓傅的人來跟他們爭什麼,那現在你也沒有那個本事報仇,對傅宛如,你了解多少?”
對於傅宛如,我此刻發現一點也不認識。
她能沉住氣好好的待在傅家老宅,嘴上說著一無所有,表麵上她受楚天逸桎梏,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傅容庭一再不讓我插手此事,聽見我回老宅,有一種我回狼窩的感覺,立馬過來找我,他不動傅宛如,不找楚天逸,是不是他知道什麼?
有的時候對抗不止是表麵,背地裏的暗潮洶湧更是讓人害怕。
現在工程已經複工,傅容庭卻忙的一刻都沒有停過似的,他忙的不止是公司的事吧。
感覺這盤棋局,我跟蘇姍明裏鬥的最厲害,廝殺的也很血腥,卻不知道真正的廝殺在背後,傅容庭暗地裏給我派了人保護,猶如驚弓之鳥,他做事,我幫不上忙,還要他分心來護我,我這個妻子做的有點失敗了。
此刻先不論那些,傅容庭曾說過來,欠了債的人,他會慢慢地討回來,那就一步步來。
我扯了扯嘴角,將拳頭鬆開,看著蘇姍說:“我怎麼對樓簫,不用你管,至於對傅宛如,了解多少不重要,結果令人滿意就行了,以往你跟傅宛如有共同目標,現在我們也有,不如合作一把吧。”
蘇姍愣了愣,轉過身笑了笑:“合作可以,但我不想成為最後那個輸家,再為你做嫁衣,想要我幫忙,你離開容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