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的耳光聲在這走廊還是特別突兀,端著藥品正從這邊走過來的護士看見都愣了一下,不過護士識相的沒管,就當做沒看到端著藥品走了。
傅宛如懵了一會兒,摸著自己的臉,一副你敢打我的表情,我真覺得可笑,你媽的都動手打我了,我難道不還手?
傅宛如聲音尖銳:“樓笙,你敢對我動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姐,你想造反了。”
“不好意思,我的眼裏還真的從來沒有你。”我冷眼看著她:“傅宛如,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非要一直這樣針對我,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對了五月五號那天,我好像看見姐夫跟一個女人摟著進了某酒店,我知道你想找機會跟姐夫離婚,或許這是一個好借口,你現在去酒店裏調取監控,或許還有證據。”
這句話純屬瞎話,五月五號那天我正在香山別墅裏折磨蘇姍,我就是想從傅宛如這裏套話,看楚天逸那天到底在做什麼。
傅宛如根本不信我的話,說道:“樓笙,我要跟楚天逸離婚不離婚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別以為說這些我就會信,五月五號那天,楚天逸去了臨市出差,根本就不在北城,你怎麼會看見他。”
那天楚天逸出差了?
“那或許是我看花眼了,本以為還能幫到你,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
丟下這句話我若有所思的往病房裏走,傅宛如自然是不依,但前麵就是老夫人的病房,她也不敢追著上來,隻能先忍下這口氣,朝我背影丟下一句狠話:“樓笙,這巴掌我早晚還給你。”
傅宛如的聲音在這走廊裏很突兀,還是讓老夫人聽到了,我剛進病房,老夫人撐著身子起來問我:“宛如又找你麻煩了?”
“沒什麼,奶奶,你感覺好點了沒有?要不要我推著你出去走走?”
外麵的天氣倒是不錯,出去走走也利於身體健康,老夫人點了點頭,我讓護士找來一架輪椅,推著老夫人在醫院裏走走。
老夫人的興致不高,還想著梁秀琴的事,唉聲歎氣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能陪著她聊些別的話題,將她的注意力轉移。
所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夫人這裏還住著院,精神病院那邊給我打電話,說我媽出事了,接到電話我立馬趕了過去。
到的時候,照顧我媽的李姐告訴我,我媽是跟院裏的另一個病人打架,我媽被抓的臉上脖子上都是血痕,這精神病院裏發生這樣的事不稀奇,可我媽在這裏住了也快三年了,哪裏出過這樣的事。
我跟李姐急忙去了房間,醫生正在給我媽包紮傷口,我媽身上的衣服還都是皺的髒的,頭發被抓的淩亂,還被抓掉了幾撮,那是硬生生被人給扯下來的,頭皮都給撕裂了,上麵的血跡讓人看著驚心。
醫生先給我媽脖子上的抓痕做消毒處理,之後就是頭上,為了避免傷口感染,隻能將傷口周圍的頭發都給剃了,看起來就特別難看。
我看的一陣心疼,我媽見到我就哭了,伸著雙手,就像個孩子一樣抱著我哭得委屈,嘴裏一直喊著疼。
眼眶瞬間就紅了,無論是當年的日子再怎麼苦,我爸也沒虧待過我媽,她從來不用做什麼,都是我爸伺候著她,我爸說我媽生我跟樓簫不容易,腦子又不清楚,自然要對她好,後來送到這裏,那也是照顧周到,雖然都快五十了,看著還是很年輕,一點不顯老,就連頭發也是烏黑沒有一絲白發,真是沒想到會突然遭受這樣的罪。
我安撫了我媽好一會兒,醫院裏的院長知道我來了,也趕了過來,一直跟我抱歉保證沒有下一次了,我每年在這裏支付五十萬的費用,院長自然是不敢怠慢,可一句抱歉怎麼就了事了。
我轉頭問院長:“打我媽的到底是誰?”
我媽從來都是一個人在這裏麵獨自玩,從來不跟人一起,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院長有點為難地說:“傅太太,這件事實屬意外,你也知道這裏麵病人的情況,稍不注意打架也是常事……”
“院長,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廢話,你是想要我別跟一個瘋子計較是吧?但我想知道是誰打了我媽,這個權利總還是有的,如果你們醫院連這點事也覺得為難,那我隻好帶著我媽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