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風情萬種的撩了一下胸前的頭發,拋了一個媚眼:“那可不,你以為我說玩呢,兩個女人喝酒多沒意思,待會你也給我叫一個。”
我還沒拒絕,她手指著我說:“必須的,你這都要離婚了,還怕個毛啊。”
“就是因為要離婚了,以後沒錢揮霍了,我這不得節約點嗎?”
楊歡一麵脫外套一麵說:“傅容庭給你分了多少財產?他總不會讓你淨身出戶。”
“兩套房子,一輛十來萬的車,還有一百萬的現金。”
楊歡掄起袖子,碎了一口:“就這麼點?他好歹也是身家百億的富豪,就分給你這麼一點?你就沒要點什麼?”
“我能要什麼,有這些就不錯了,悠著點花,也夠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我說:“離婚協議書我還沒看,具體給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他說讓我不滿意的可以提要求,不過我覺得這些已經很多了。”
楊歡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一下我額頭:“你是沒見過什麼叫大錢嗎?就拿一千萬把你給打發了,還以為撿著寶了,我跟你說,傅容庭讓你提,你就隨便提,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行行行,到時我多要點。”為了不讓楊歡繼續嘮叨下去,我嘴上先答應著。
一會兒幾名小鮮肉在我們的軟座麵前站成了一排,這些不過就是二十左右的小男生,楊歡在每個人身上掃了一眼,從包裏掏出一疊錢,特別土豪,手指點了中間兩個清秀的小男生說:“就你們倆了,把我們姐妹陪好了,這些錢都是你們的。”
“謝謝姐。”
“謝謝姐。”
兩小男生都特別會說話,知道叫姐。
楊歡將一名個子較高的推給我:“不許給我慫了,今天就給我們好生盡興地玩。”
我這還是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花錢叫這種地方的男生陪我喝酒,見楊歡的架勢,今天我要是不收下,估計是沒完沒了。
想著反正隻是喝喝酒,我也就沒再拒絕,仔細看了看身側坐的小男生,五官之中,眼睛特別深邃,小臉白淨,還真的像是小白臉:“今年多少歲了?”
小男生有些靦腆:“十九歲了。”
雖然知道此人年齡不會太大,但是十九歲還是有點驚訝:“來這裏多久了?叫什麼名字?”
“第一天來,我叫尼克。”
我雖然是第一次叫這裏的男模陪酒,但也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這名字估計隻是這裏上班臨時用的藝名,所謂的第一天來,估計也就是手段。
楊歡見我一直跟查戶口似的問人家,忍不住說道:“樓笙,我讓你來是喝酒的,又不是讓你來相親的,你問這些有屁用。”
“楊小姐,注意文明。”我笑了笑,舉起一杯酒與她碰了杯。
楊歡笑罵:“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才知道我這麼粗魯。”
一飲而盡後我問道:“楊歡,今天拉我來喝酒,不會真是慶祝我離婚吧,說說,你還有什麼事,今天當妹妹的免費提供一隻耳朵聽你傾訴。”
平常楊歡再怎麼放縱自己,也不會叫男模來陪酒,楊歡這輩子還隻有過顧雲生一個男人,那是她的初戀,很多事看透了,看明白了,但不一定活的明白,做的明白。
“沒事,還是我姐妹,今天就陪我一醉方休。”
“行。”她不說,我也就不問了。
尼克給我倒酒,楊歡帶著她的小男生玩,時不時的拿腳勾小男生的腿,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還真有點紙醉金迷的樣子,不過這一切隻是表象,她也不會再做進一步的事。
昨晚我已經喝了太多酒,現在還有點難受,可沒辦法,楊歡讓陪,見她有心事,總不能不陪。
我跟尼克聊著天,喝著酒,隨便聊點他的事,他還真沒騙我,今天是他第一次來,還是附近的大學生,跟初夏一個地方的,都是深圳人,我聽著都有點不甚唏噓,但沒多說什麼,一問一答的形式,很快一瓶洋酒見底,楊歡又叫了一瓶,忽然酒吧台上一名穿著三點式舞裝的美女出來勁爆一舞,全場男人的眼睛恨不得黏了上去。
不管是男人女人,食色性也,更何況在酒精作用下。
全場的氣氛愈加高漲,一舞之後,不少人湧上舞台跳舞,酒吧裏的音樂震的感覺身體隨著沙發都在抖,喝高的楊歡拉著我上台群魔亂舞,我這人不僅慫,麵子還薄,盡管這裏沒人認識我,也不敢去台上。
楊歡擺了擺手:“沒勁,你不去,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