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這明明是好的啊,就算剛才我用力打了蘇姍,這個東西不至於被打壞吧。”我仔細看了看,這助聽器沒看見哪裏壞了啊,連成傑是做醫療器材的,他說是壞的,那肯定是有問題。
連成傑笑了笑說:“我說的壞了,不是表麵,而是這個助聽器原本就是懷的,這麼說吧,現在你手上這個助聽器,隻相當於一個擺設。”
“擺設?”我心裏一驚,若是這助聽器原本就是壞的,為什麼蘇姍不知道?或者說,為什麼蘇姍會用一個壞了的助聽器?
某種想法在心底冒出來,我不禁為我猜到的事而感到震驚。
連成傑見我神色有些不對,說道:“樓笙,剛才你說這個助聽器是蘇姍的,你的意思是她的耳朵有問題?可為什麼要用一個壞了的助聽器?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連成傑果然聰明,會察言觀色,又會根據一點事兒猜到事情的背後的一些事,應該說是接近真相的事。
我舉著手中的助聽器說:“蘇姍曾說她的左耳失聰,是被傅容庭打的,而你說這個助聽器是假的,我對蘇姍曾說的那端故事開始有點懷疑了,我想現在我所猜想的,你也應該想到了。”
連成傑說出他的猜想:“如果真如你所說的,我想這故事的真實性有待重新考量,蘇姍根本沒有失聰。”
“為了挽回一個男人,蘇姍還真是夠用心的。”捏著助聽器,我問出一個疑惑:“你說如果蘇姍沒有失聰,她又是如何瞞過傅容庭的?當初傅容庭還陪著她去看了醫生,專門為她聘請了專家,我想這點上,蘇姍應該瞞不過傅容庭才對。”
連成傑勾了勾唇說:“人的五官是個很奇妙的部位,她說聽不見看不見或者嗅不到,有時用醫學的角度是無法解釋的,當醫學無法解釋時,就會將此定義為是人類的主觀意識上導致自己聽不見看不見,也就是自我催眠,一種自我心理暗示。”
“就像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是這個意思?”連成傑的意思我大概是懂了,我記得曾在一則新聞上看到過有一種疾病,一個人能睡長達幾年時間,其實這個人也不是真的睡著了,隻是在心理不斷暗示自己,以睡眠來逃避現實中的某些事。
連成傑溫笑道:“是這個意思。”
想到剛才蘇姍跟杜奕偉怪異的神情,我忽然覺得特別有意思,將助聽器揣進了口袋裏,我看著連成傑問:“你說這到底是裝睡還是真睡?”
連成傑很明白我心裏的想法:“其實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不過這一切隻是推測,如果這助聽器不是蘇姍的,這些想法便不成立,想要真相,還是得用事實來說話。”
我一笑:“跟你說話還真是不費勁,我知道怎麼做。”
如連成傑所說的,我心裏有了答案,蘇姍到底是真的是心理上的作用真的聽不見,還是裝聽不見,我心裏有譜,不過再有想法,還是得用事實來說話。
“我也很樂意跟你聊天,如果有空,不介意出去坐下來喝喝咖啡。”
“有空會找你。”跟著連成傑上了車,想到蘇姍有可能是欺騙,開始心裏有點激動,緩了一會兒,又覺得我都跟傅容庭要離婚了,蘇姍欺騙不欺騙,好似跟我沒多大關係了。
傅容庭選擇了她,別說是裝耳聾,就算是裝有癌症,出發點隻是為了挽回傅容庭,他還是會原諒她。
一路上跟連成傑隨便聊著,開始是圍繞著我,慢慢地我將話題轉向樓簫,連成傑看了我一眼說:“樓笙,你可以不接受我,但別將其它女人推給我,好嗎?”
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不好嗎?
尷尬地笑了笑:“sorry,這個話題我不再說。”
連成傑送我去了楊歡那裏,看著他的車子遠去,我才轉身進去,來之前沒給楊歡打電話,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家,反正都到這裏了,也就碰碰運氣。
在楊歡所住樓下我見到楊攀嘴裏罵罵咧咧的從電梯樓道裏出來,見到我,他立刻收住了,從我身邊繞著離開了。
我帶著疑惑上樓,房門都沒有鎖,隻是虛掩著,我聽見楊歡在跟人打電話,是老家那邊的人,應該是楊母。
楊歡的聲音很大,話語裏都是氣憤:“你們已經用十萬塊把我給賣了,現在還想來要錢,這是幹什麼,是拿我當傻子,還是拿顧雲生當傻子?你們每個月的生活費,我按時給你們寄回去,楊攀我也給他找了工作,他自己做不下去,關我什麼事,現在來找我要錢買房,你真當北城是楊家的,你怎麼不叫你兒子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