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庭沒理會沈晨南的跳腳,牽著我上車。
他發動車子時,沈晨南斜站著,朝我揮著手笑說:“樓笙,我等著你來投奔我的懷抱。”
看著沈晨南欠揍的表情,我真想把傅容庭放下車,揍一頓算了,但想歸想,我還是說:“別跟一個神經病計較,我餓了。”
一路上傅容庭神色也讓人看不出喜怒,我也不敢多話,開了一半,我才反應過來,這兩人根本就不可能打起來,沈晨南要的隻是挑釁,傅容庭要的隻是我跟著他走,他就已經贏了啊,這肚子裏懷著他的孩子,沈晨南還拿什麼爭?
兩人要是真打,肯定找個我不知道的地方私下解決。
想通了這些,我才覺得這男人的心思真的跟回環針似的難猜,我既然送上門讓傅容庭調.戲。
傅容庭帶著我去了老地方悠然居吃飯,點了一些我愛吃的菜,那些孕婦忌口的東西,他全都沒讓上桌,哪怕一些菜裏麵的一些佐料對孕婦不好,他也沒點。
看來他最近做了不少功課。
服務員上菜很快,我夾了一塊他給我的魚肉吃,咽下去後,我打破沉默問:“最近忙不忙?”
“有事?”惜字如金。
我又問:“那國慶長假,你這個總裁有假嗎?”
“想去哪裏?”言簡意賅。
我幹笑了一聲:“你看結婚這麼久了,你也沒帶我去過什麼地方,天天守著那一畝三分地,要不你帶我去看看自然風景?”
這次他抬了頭,給我盛了一碗烏雞湯說:“欠你的蜜月也是時候補上了,老婆不提醒,我還都忘了。”
傅容庭對外麵也是宣稱我是他的妻子,從來也是叫我的名字,隻有偶爾在傅家人麵前維護我,在沈晨南麵前挑釁時才會喊老婆這兩個字,這還是第一次在平凡中聽他喊這一聲老婆,心裏泛起絲絲甜蜜。
“都結婚兩年了,也不用蜜月了,你就帶我在周邊轉轉就行。”
他應了一聲,可我知道他沒把我的話放心裏,他的心裏還是計劃著蜜月的事。
可他每天都這麼忙,連個周末都沒有,吃個飯都要擠出時間,每天回來給我做了飯,晚上又得在書房裏熬到淩晨。
吃好了飯,他送我回店裏麵,走的時候囑咐我說,以後不能再跟沈晨南走,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我有預感,有丫丫在,我跟沈晨南的關係就不會徹底斷了,就得一直這麼糾糾纏纏下去,但嘴上肯定得應著。
傅容庭回了公司,我這在店裏麵屁股還沒坐熱,楊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情緒特別低迷:“妞兒,來陪我,你再不來,我恐怕真控製不住要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了。”
我這個甩手掌櫃當的毫無壓力,一麵往外走,一麵問:“在哪裏?”
想到之前楊歡說的老家那一群人,估計這幾天被那一家子折磨的夠嗆。
楊歡給我報了一串地址還有酒店的名字跟房號,我急急的趕過去了,按了門鈴,腳還沒踏進去,楊歡抱住我嘟囔說:“妞兒,還是你最好,你把傅容庭給甩了吧,我們兩個過。”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話可是以前我們小時候說的玩笑話。
“你可沒有傅容庭大款,跟你多吃虧啊,我才不幹。”我摟著她進去,將她按在沙發上坐好,看著她問:“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你這火爆脾氣都躲到這酒店來了。”
楊歡埋汰了我一聲:“你這就是重色輕友。”
她煩躁的想要抽煙,大概想著我懷著孩子,也就將煙盒往茶幾上一扔,人仰躺在沙發上,目光盯著天花板,我戳了戳她的肩膀:“你把他們扔哪裏去住了?”
“旅館裏。”楊歡忽然懨懨地說:“樓笙,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他們眼裏也就是除了錢錢錢,不會再有別的了,我竟他媽的還期待著他們能關心關心我,好歹我也是他們女兒,好歹我也為這個家累死累活,來這北城幾天了,我從他們嘴裏聽到最多的就是錢,對於我過的怎麼樣隻字未提,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知道我被人養著,厚顏無恥的說是要見見,名義上說是給我討公道,心裏還是想著拿錢,我否認,昨天我哥竟然跟蹤我,也幸虧我剛到門口發現了,趕緊找了一家酒店住,顧雲生這幾天都在外麵出差,我得趕緊想個辦法怎麼處理這事。”
聽到楊歡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些話,我有些心疼,她此刻心裏那最後一絲期盼估計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