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你到底還要怎麼傷我?(2 / 2)

我怎麼就信了他的話啊。

回到了公寓,楊歡不放心我,說要留下來陪我,我沒讓,這個時候,我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會兒。

楊歡跟樓簫她們去住了,反正想著也就住在我樓上,也就沒堅持留下來,隻叫我有事給她打電話,她立馬就下來。

有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送走了楊歡她們,我關上門,沒有哭,拖著被抽空了力氣的身子回了臥室,我怔怔的盯著衣櫃,然後急急地拉開了,將裏麵的衣服都拿了出來,床上,地上,到處都扔著,我將最底下一個黑色盒子拿出來。

手指微微顫抖著拂過盒子,靠著床沿坐在地上,將盒子放在膝蓋上,緩緩地打開,裏麵躺著的是一疊A4紙,還有我跟傅容庭的結婚證。

一白一紅刺著我眼睛生疼。

白色的是我跟傅容庭的契約,當年簽下的,看著上麵的日期,條款,眼淚終究還是落下了,我沒出息的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閱讀著這一條條細則,幾十條條款裏,最後一條是不準有感情,也就是我不能愛上他。

這一場遊戲,因我的愛上而輸了,全軍覆沒的輸了。

我翻開結婚證,看著上麵的結婚照,兩人笑的多勉強啊,明明就是貌合神離啊,哪有他跟蘇姍的天造地設。

眼淚流的更厲害了,我索性閉上眼睛,將不爭氣的眼淚都關在眼眶裏麵,靠著床沿,雙手抱著膝蓋,在心底告訴自己,樓笙,你隻能哭這一次了,就放縱一次,下次別這麼作踐自己了。

我隻給自己幾分鍾收拾情緒的時間,隨後我將東西原封不動的放回去,若是傅容庭不離婚,這東西就是最後能給我自由的籌碼了。

將衣服也都扔進了衣櫃,我朝窗戶走過去,準備拉上窗簾,卻看見樓對麵的陽台上站著一個人,其實對麵陽台沒有開燈,我是看見了一點像火星微弱忽閃的光,那是煙慢慢燃盡的光,我判斷出對麵站著的是男人,而且還是傅容庭。

因為剛才我們趕過去的樓層,正好是對麵這棟樓,也正好是這層,這個朝向。

將情人的房子買在正室對麵,打開窗戶都能看見,這真是讓人膈應。

我這邊開著燈,對麵能看見我這邊,我氣的立馬關了燈,然後我們誰也看不見誰了。

我站在窗前,沒有立刻去睡覺,盡管酒後的我很累,很想睡覺,頭也昏沉的厲害,我卻還是抓著窗簾,留了一絲縫隙,看著對麵的陽台,看著對麵那一抹猩紅。

那一抹猩紅直到我困極了還在,可我已經沒有那個精力跟傅容庭玩持久戰了,也不想去想他站那朝我這邊看什麼。

眼淚是最好的暫時鎮痛劑,我這一夜沒心沒肺的睡了一個好覺,誰也沒想,安安心心的睡了。

我醒來後已經是下午了,宿醉後很難受,洗漱的時候還忍不住一陣幹嘔,腦袋昏昏沉沉的,楊歡見我睡到這個時辰,不放心的向樓簫拿了鑰匙開門進來,見我沒精打采,眼睛都腫了,歎息一聲:“就知道你昨晚在逞強。”

逞強也好,軟弱也罷,也就那麼一次了,我看了眼楊歡身後問:“樓簫她們呢?”

“上班去了。”她說:“你這個店長可以不去,她們倆員工總不能跟著曠工,不過你這是怎麼做到的,能將樓簫鎮住這麼久,沒再出去鬼混了。”

喉嚨幹的很,我給自己倒了杯水潤喉,說:“我也不知道,想著哪天我也要好好找找她談心了,自從上次忽然回來,就這麼安安分分的一點事兒也沒給我惹,我比你還訝異。”

楊歡沒跟我提昨晚的事,這讓我很感激。

她忽然問我:“你說樓簫是不是喜歡上什麼人了?”

她的話讓我一下子想到了連成傑,難道樓簫是因為連成傑?可樓簫是在連成傑出現之前回來的啊?

我有點想不通,不過樓簫變好怎麼說也是好事,我說:“誰知道呢,你在外麵等我一下,換一件衣服馬上出門。”

她訝異的問:“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要出去?”

“當然要出去,有些事今天該做了。”我說了這句話後關上了臥室的門,從衣櫃裏拿了件淺綠色無袖紗裙,中間係了一條白色的腰帶,腳下踩著白色七分高跟鞋,頭發依然紮起,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

我穿出去時,楊歡不由得長大了嘴:“樓笙,你今天穿這麼驚豔幹什麼?”

我很少這樣穿,衣櫃裏的衣服對於我來說大多數擺設,沒幾件是穿過的,就連身上這件,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買過的,如果不是昨晚翻櫃子,也就忘了這條裙子。

我揚唇一笑說:“就算是過了二十五,也真不能將自己活成二十五,我覺得這樣挺好看的。”

總不能穿成棄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