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你被戴綠帽子了。”我又指著他。
秦燱的臉色難看的無法形容,但很奇怪他一直隱忍著沒有對我說話,直到我的手指戳上他的鼻尖,他才握住我的手,十分的用力,幾乎要將我的指骨捏斷,低低說了四個字:“你喝醉了!”
痛意,讓我有瞬間的清醒,而這清醒是更深的疼痛!
“我沒醉!”我吼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另一隻手也隨之出去,重重的甩在他的臉上。
這一聲,在靜寂的車廂內無比的響,我再次感覺到車子顫了下,大概司機是被嚇到了吧。
而我這一刻,也微微的失怔了,就那樣看著他,可是看著看著,我竟看到他的鼻子流血了……
我先是沒反應過來,直到血滴落下的啪噠響起,我才意識到什麼,“你……”
秦燱這時抽過紙巾,十分淡定的捂住了鼻子,司機也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先生,你流血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秦燱拒絕了,然後說了句,“前麵停車!”
司機找了個停車點,將車停下,秦燱拉開車門下了車,但他一直用紙巾捂著鼻子。
“把她送到秦家酒店,去前台就提我。”秦燱因為捂著鼻子,說話有幾分鼻音,說到這裏,瞥了我一眼,又對司機說:“務必送到房間。”
這個時候了,他還沒有忘記他母親的囑咐,他還真是孝順的兒子。
此刻,我雖然想說什麼,似乎又不知該說什麼,我就看樣看著在車開走後,他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直到看不見他,我才收回目光,然後端看著那隻打過他的手,眼皮重重的跳了兩下。
我被送到了酒店,送進了房間,我眼前閃過這一天所有與秦燱的交集,最後是他流血的樣子……
我就那樣睡著了,然後做夢了,這次夢到的人是秦燱,無比清楚,不像從前秦燱和祈向潮交替著在我夢裏,擾我的很亂。
夢裏的秦燱一臉是血,而且鼻子的血一直往外流,十分的嚇人。
“為什麼要打我?為什麼打我?”
夢裏,一臉是血的他就這樣冷冷的問我,我看著他的樣子十分的害怕,我就四處逃竄閃躲,可是不論我怎麼躲秦燱總是能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轉身又想逃,卻看到了童汐,她一雙眼睛血紅的看著我,“你還我阿燱,還我阿燱……”
“啊!”
我叫了一聲,從夢裏醒來,然後摸了下頭,竟然一頭的冷汗。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這種可怕的夢,但我還是記得自己甩過秦燱的一巴掌,記得他流了血。
想到這個,我很想給他打個電話,可是看了看時間,又想想他那冰冷的樣子,我最終沒有。
酒的後勁很足,我雖然短暫的被嚇醒,但過了一會又睡著了,這一次我沒有再做夢,睡的很沉,直到我的房門被敲響。
與上次不同,這次外麵的天是亮的!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我沒想到這一覺我會睡這麼久。
我揉了下隱隱疼痛的太陽穴,起身去開了門,可我沒想到來人竟然是童汐!
看到她的刹那,我的第一感覺就是秦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