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墨轉頭看著白憂夏的那一幕,白憂夏連笑容都僵硬在臉上。
眼前的小男孩大概是七八歲的樣子,他有一雙上挑的丹鳳眼,笑起來會變成一條縫。小男孩的臉粉雕玉琢,整個人的臉合在一起開始變得喜感。
讓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太陽,他笑起來的小酒窩很好看,就像是釀了十幾年的酒,醉人。
就他這樣的陽光,和鍾子墨根本一點都不像。
他們那裏都不像,可是為什麼,這個孩子看著她的眼睛,會讓她一下子想到了鍾子墨平時寵溺看著她時的眼神。
“他們,長得好像啊!”白憂夏無厘頭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可是少婦懂。
少婦聽見了白憂夏說得這句話後,馬上就鬆了一口氣,因為她們終於聊到了這麼一個話題。
先前的鋪墊都開始變得毫無意義,白憂夏的這句話讓少婦聽了,少婦也解脫。
她吧念墨這個調皮的孩子放了出去,坐在了屋子裏。
她閉上了眼睛,想是傾聽著什麼,也想是在回憶。
她那像流水一般的溫柔的聲音就這麼在白憂夏的耳邊流淌著,帶來了鍾子墨和少婦的青春,也帶來了屬於他們之間的愛情。
“我和子墨是早大學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他還是學生會會長,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在那一段時間裏,我以為長期幫助老師整理課件,所以就回家回的比較晚了。”少婦開始給白憂夏講述。
白憂夏也認認真真地聽著,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看見少婦的第一眼開始,她那種因為鍾子墨背叛她的心情,都好像被風吹散了一樣。
整個人都開始變得奇怪起來,可是至於哪裏奇怪,她也說不清楚。就是感覺身體很舒服,內心很寧靜。
“有一天,我因為實在是太晚回家了,擔心父母會擔心我,所以我就走了學校附近的一條小路上。那條路特別黑,平時都沒有人敢經過的,可是我沒有辦法。”少婦現在說起來,好像還是在害怕著什麼。白憂夏拍拍她微微顫抖的背,給予她一絲安慰。
“在那一條路上,我生平第一次遇見了色狼,他簡直就是一個強奸犯!”少婦不想繼續說了,她的手還在顫抖著。可是她還是用那一種抑揚頓挫的語氣慢慢說。
“那個時候,他脫了我的衣服,把我按在了牆上。他的胡子在不斷地紮著我的脖子。還好,還好子墨出現了!”少婦說。
她睜大了眼睛,眼睛裏都有光,“子墨把我救了出來,他把我送回了家,然後我就喜歡上了他。”
少婦的臉頰都紅了,完全是一副看見心上人的模樣,就這一點,白憂夏就可以斷定,少婦對鍾子墨餘情未了。
接下來的一切就很簡單了,少婦是鍾子墨喜歡的類型,加上少婦對鍾子墨的傾心,被鍾子墨拿下也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
那個時候,男未婚女未嫁的,又是青春荷爾蒙的增長期,所以白憂夏不會介意。
一點點都不會!
“那你們現在還有聯係嗎?”白憂夏終於問到了實際性的問題,這個問題,少婦也一直要和白憂夏好好談。
少婦聽見了白憂夏說起這個問題,馬上就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她的眼角泛淚,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看得白憂夏有些不忍心。
她跪著,“白小姐,我求你,讓我留在子墨身邊好不好。自從我離開了學校,我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子墨了。我愛他!”
白憂夏知道,少婦愛鍾子墨,就是因為這一個,白憂夏就不可能會讓少婦再見到鍾子墨。
鍾老爺子說過,少婦是可以任由她處置的,決定去或者留,都看她的意思。
白憂夏不知道該怎麼辦。少婦看見了白憂夏的猶豫,馬上就哭得梨花帶雨了。
“白小姐,我知道你要和子墨結婚了,我也知道現在子墨愛的人是你。我不介意的,我不要名分,我隻求你,讓我就在子墨的身邊,可以照顧他。”
接下來,少婦拋出一大堆的話,讓白憂夏疑惑為什麼少婦會知道她的這麼多事情。
“我知道你要上班,我不用,白小姐,這樣我就可以在你和子墨的家裏幫你們做飯的,我還會打掃衛生。”白憂夏聽不下去了,她做出了一副要走的樣子。
因為少婦對鍾子墨的癡情,所以白憂夏不斷讓少婦起來,不要跪在,可是她就是不起來。
白憂夏感覺,今天她來這裏就是一個錯誤。她不應該聽信鍾老爺子的話,也不應該要去決定一個人的人生。
兩人僵持著,少婦一直在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