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海撈針(2 / 2)

聽到這個,白憂夏瞬間轉失望為興奮,有了這麼一個明顯的特征,找一個人還不容易。

可是很明顯,就算想找這麼有特征的人,對於白憂夏來說還是大海撈針一樣。

找了這麼長時間,依然沒有任何線索讓白憂夏可以找到那個送信的中年女人,白憂夏有些灰心了,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母親要寫給她這封信,這封信又是什麼意思,送信人為什麼自稱是她的親戚卻想不到是誰……腦中有一萬個為什麼,卻沒有任何一個有答案,白憂夏腦子都快炸裂了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就在白憂夏心灰意冷地回家時,被鄭阿姨拉住了,鄭阿姨急匆匆地說:“小夏,你剛才親戚又來找你了,你快追,現在追應該還來得及!”

白憂夏聽到這裏向鄭阿姨道謝後馬上追了出去,鄭阿姨的聲音還在背後響著“她今天穿了黑色的大衣,戴著眼鏡的……”

“黑色大衣……戴著眼鏡…………黑色大衣……黑色……”白憂夏嘴裏一直重複著鄭阿姨說的話,一邊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所謂的“親戚”的身影。

“憂夏!”有人在背後輕輕拍了一下白憂夏。

黑色風衣,戴著蛤蟆鏡,雖然上了點年紀,但也能看出年輕時的芳華美貌,摘下蛤蟆鏡,即使是眼角的魚尾紋,也變成了為那眼睛添了一絲故事,一絲歲月的故事。

白憂夏並不認識眼前的婦人,但她卻能叫出她的名字,便不由想到……

“我就是送信給你,說是你親戚的人。”果然,白憂夏扶額,她那熱心腸的鄰居鄭阿姨什麼都好,就是眼神和描述能力不咋地,好端端一個美貌婦人被她說成了中年女人!

再次打量眼前的女人,發現她左耳垂確實有一個紅色胎記,嗯,這點鄭阿姨倒是沒描述錯!可是,再怎麼看,我也不認識這個女人呀,為什麼她會說她是我親戚呀?

女人似乎也看出了白憂夏心中的顧慮,便大方解釋說:“其實我是你母親的好朋友,給你送信,是她生前拜托我的。”那婦人想起了死去的白月如,心中不禁一顫,“我說我是你親戚,也是因為懶得費口舌,才說是你親戚的,你不會怪我吧?”

白憂夏因她的大方吃了一驚,卻又覺得說是她親戚實在是難以明白,就將信將疑地聽了她的話。

婦人倒是沒在意白憂夏的小心思,盛情邀請白憂夏去咖啡館“敘敘舊”,無非是想說說她與母親這些年的事,再加上白憂夏也想問問那婦人知不知道信中的含義,就答應了,跟著那婦人到了咖啡館。

在喝咖啡的期間,那婦人也介紹了自己,叫李笛,是白月如的好朋友,她們一起度過了很多時光。李笛一直在講她們的故事,那個是白憂夏所不認識的白月如,是常人眼中的白月如……

白憂夏從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隻是自她記事以來,家中來過的男人不計其數,當然,家也是經常換的,居無定所。這種記憶也沒有持續多久,她的母親便隻跟著一個男人,後來,還給她添了一個可愛的妹妹。

但母親對妹妹真好,給她睡大大的床,應該很軟吧,用熱水洗澡,給妹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還有閃閃的裙子穿,那是當時隻能穿最破舊的衣服、即使再最冷的冬天都隻能用冷水洗澡,蜷縮在角落的白憂夏所渴望的。

那時的白憂夏以為隻是因為妹妹更可愛,所以母親才會對妹妹更好,直到她被母親親手送到孤兒院,在她的哭嚎中依然不肯回頭,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後,她才意識到,或許母親並不是因為她不可愛才對她不好,而是因為母親,根本沒有愛過她,不僅沒愛,甚至還很討厭她……嗬,多麼可悲的事實啊!

不過也幸好是進了孤兒院,有孤兒院的眾多老師的嗬護和朋友們的陪伴,不然還指不定會有個什麼反社會人格呢。

白憂夏突然發現李笛在驚訝的看著她,有些不解。李笛從包包裏拿出一個鏡子,對著白憂夏。這是白憂夏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竟然流了眼淚。

白憂夏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就起身去了衛生間整理了一下情緒和儀態,等一切都整理恢複回常態,才從衛生間出來。

“對不起呀,李阿姨,讓您看到我失態了!”白憂夏滿含歉意地說。李笛表示理解,讓白憂夏喝杯果汁平複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