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讓白優夏感到十分奇怪,照理說白月如當初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可現在卻送來了這麼一封信,這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白優夏突然想起昨天那個奇怪的女人,她的背影讓她感到有點熟悉。
如今細細想想,那個背影看起來的確挺像白月如的,隻是比之以前,清瘦了許多。
白優夏思及此處,瞳孔微縮,白月如可能真的沒死,而且她又回來了。為什麼在四年後她才找上她,還有她說的真相,白月如是真的後悔愧疚了嗎?白優夏心裏十分好奇。
白優夏想,這個約她肯定是要赴一赴的,就算不為四年前的真相,也要去看看白月如是不是真的死而複生了。
“鈴鈴鈴……”一陣鈴聲將白優夏從漫天的思緒中拉回來。
拿起桌上的手機,她發現來電居然是鍾子墨,皺起秀麗的眉頭,她並不想接這個電話。
白優夏坐在沙發上,一直盯著手機屏幕,然而並不接起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她沒有接,過了一會兒,終於安靜了下來,白優夏鬆了一口氣,她真怕鍾子墨這麼一直打下去,現在她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其實她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
一時間,白優夏怔楞在那裏,又想起了昨晚的不歡而散。
白優夏,我是不會放棄你的,我絕對不會允許我們之間結束,你隻能是我的。鍾子墨的話再一次的回蕩在白優夏的耳邊,如同帶著詛咒的魔音。
突然,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又亮一一下,遲疑了下,白優夏打開了手機。
是鍾子墨的短信。
“今晚我們談一談。”語氣平淡而霸道,不容白優夏拒絕。
白優夏緊握了下手機,指尖泛白,不想理會他,大爺的,本姑娘也是有脾氣的。
手機接著又進來一條短信,還是鍾子墨發來的。
“一品閣,七點。”
哼,想得美,她才不會去,鍾子墨你就在那裏一直等吧!本姑娘不想見就是不想見,白優夏索性不管了,把手機扔進沙發。
*
鍾子墨家中。
昨晚的宿醉讓鍾子墨頭痛不已,從rose醒來渾渾噩噩的回到家時天已經微亮。
寬大的別墅中除了他沒有任何人,阿姨是不住在這裏的,每隔兩天才來打掃一次屋子。
當鍾子墨推開大門,別墅內一片昏蒙蒙,沒有一絲絲光亮,但依稀可以看得到那些精致奢華的家具和擺飾,散發著清冷的氣息,欣長的身軀站在門口頓了頓,才脫了鞋進屋,這,真不是一個家,隻是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
或許沒有白優夏的房子,對於鍾子墨而言都僅僅是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
洗了澡,鍾子墨摔進柔軟的席夢思大床,又沉沉的睡了過去,昨晚的酒還在麻痹著他的神經。
再次醒來已是大中午,床上鍾子墨還緊閉著眼,柔軟而烏黑的短發隨意的搭在臉旁,有一種頹廢又放縱的美感,他的輪廓堅毅而深邃,宛若藝術家精心雕琢過,不得不說鍾子墨的臉堪稱盛世美顏。
燦爛的太陽透過窗戶散落在鍾子墨的身上,隻見他的眉頭皺了兩下,便緩緩的睜開了眼,揉著太陽穴,鍾子墨從床上坐起。
頭還是有點兒痛,鍾子墨想起昨晚和約翰喬喝了很多酒,桌子上,地上都堆滿了酒瓶。
“嗬。”想起昨晚的放縱,鍾子墨輕扯了一下嘴角,能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的也隻有白優夏這個女人了。
鍾子墨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和白優夏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曾經兩人是那麼恩愛,直到了發生那件事,或許隻有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他才能讓白優夏真正的回到自己身邊。
現在兩人的相處越來越僵硬,兩人的距離越來越疏遠,鍾子墨想,既然白優夏十分抗拒自己以戀人的身份靠近他,那他不如換個身份,以朋友的身份與她相處,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重新培養兩個人的感情。
這樣,白優夏應該會放下心防吧。
鍾子墨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想到就做,立刻就拿過床頭的手機,打算打給白優夏手約她今晚出來,兩個人好好的聊一聊。
然而手機響了好幾次都無人接聽,鍾子墨知道那個女人肯定在,隻是不肯接自己的電話,狠狠壓下心中的怒意,女人,這筆賬以後咱們慢慢算。
打電話不聽,鍾子墨便發了條短信出去,又發了地點和時間過去,白優夏依舊沒有回複,如果你敢不來,你就死定了,白優夏,鍾子墨對著短信惡狠狠的說道。